今年康凯他妈犯病的时候,孙传武拉着他们往回走,正好在铜矿碰到一个送葬的。
这人好像就是那个队伍里的,口音和告诉自己会车的那个人差不多,都是偏南方那边的口音。
当时孙传武和康凯还寻思呢,这家人八成是出了啥龌龊事儿了,当时康叔拦着不让管,这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家里出事儿了?”
孙传武问道。
“对,家里有人走了,您看方便出趟活不?”
“先进屋说。”
领着这人进了屋,直接去了老爷子那边。
老爷子茶水都泡上了,招呼着事儿主坐下。
“小伙子,先坐下喝杯水,暖暖身子。”
“谢谢老爷子。”
坐下以后,事儿主喝了口水,孙传武递过去一根烟,开始询问逝者信息。
“东家,我问下,咱们逝者今年多大岁数?”
事儿主苦笑着说道:“今年三十二了,是我弟弟。”
孙传武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弟弟不会和过年时候死的那个女的是两口子吧?
“大队那边通知了么,村医过去看了没有?”
这些都是孙传武必须问的,特别这一家,过年的时候就怀疑不对,现在更得谨慎。
别到时候真出了啥岔子,打麻烦不说,还损阴德。
“我来的时候喊村医还有村里的干部去了,家里让我直接先过来找你。”
孙传武点了点头,又问道:“东家,有句话我捎带问一嘴,你别介意啊。”
“你问就行。”
“咱家过年那一阵儿是不是走了一个?”
这人点了点头:“对,确实走了一个,就是我弟媳妇儿。”
“这事儿也不怕你笑话,我们一家子啊,是从苏北来的。”
“本身想着都说东北黑土地养人,地多人少,我们在苏北过的也不好,就想着不行来东北落户吧。”
“这去年雪还没化我们就来了,开了一年的地,好在咱这边人好,还给我们批地方落户了,但是这一年下来吧,收成也不怎么好。”
“今年过年的时候啊,我弟媳妇儿就想着回老家过,我弟弟心疼钱,去年也没挣多少,够个温饱,就和我弟媳妇儿商量,三商量两商量,两口子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