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祁川顿住了。
“黑丧。”张砺点头,“一种理论上属于四级变异体的丧尸,极其罕见,但拥有类似映质者的特殊能力。就像你有‘拟隐涂层’,我有‘终式演算’,黑丧也可能拥有一种独属的映质能力,或者说是一种极其特殊的能力类型。”
祁川喃喃道:“丧尸也能有能力……这也太离谱了。”
“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离谱的了。”张砺面色冷静,“而且如果真是黑丧,这地方就不只是陷阱,而是它的能力范围。我们每走一步,可能都在它的感知和布局之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皆带着沉重。
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
“继续保持警惕。”张砺低声说。
两人再次上膛,重新靠近那间次级休息室,继续探查线索。
两人并未立刻进入第二间休息室,而是先站在门口,用夜视仪小心地观察室内环境。
次级休息室看起来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张砺与祁川的映质感知全开,却依旧没有探测到任何热源、生物反应,甚至连昆虫都不存在。这里安静得诡异,仿佛被隔绝于现实之外。
张砺低声道:“无论是什么能力,它一定有弱点。即使是操纵空间的能力,也不可能是全能的。”
他略作停顿,语气更沉:“回想一下,我们从B4层进入的路径并未发生变化,那些设备室、实验室、宿舍区……全都还是原样。如果这真是空间操纵,那它并不是改变原有地形,而是——连接了其他空间。”
祁川皱眉:“连接其他空间?”
张砺点头:“你可以把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想象成一个迷宫。我们刚刚打开的门是入口,进入之后就像被投放进某种独立的房间结构之中。”
“这不是幻觉,而是一种真实的空间结构变换。也就是说,我们可能被某种能力投放到另一个空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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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是,这个迷宫不破坏地形、不大张旗鼓,而是隐秘地让人迷失方向。唯一的破解方法——”
“找到出口?”祁川接道。
张砺点头:“是,但那个出口一定被伪装了,不会明摆着让我们轻松逃出去。否则,这能力也不会成为陷阱。”
祁川吸了口气,额头冒出细汗:“所以,我们得像破解迷宫一样,一步步排查每一个可能的出口?”
“没错。”张砺眯起眼,“而且还要在每一次尝试中,保持绝对安静和警惕。因为我们并不确定,这个空间有没有其他‘住客’。”
张砺和祁川站在休息室内的昏暗角落,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但都明白此刻容不得任何疏忽。他们再次检查了一遍第一个房间的墙壁和地板,包括角落、通风口、电源插座后方,甚至连床铺的底部也没放过。
“如果我是制造这空间的能力者,我可能会把出口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张砺一边检查一边低声说道。
但不管他们多么细致,墙体的材质依旧冰冷光滑,没有一丝缝隙。张砺拍了拍墙面,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伪装的出口,看来这里确实只是‘迷宫的起点’。”
祁川点了点头:“那我们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他们小心地退回次级休息室门前,张砺先行一步踏了进去,祁川紧随其后,两人依旧保持着一左一右的默契位置,手中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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