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儿被陈豪借去耕田,王大庆无奈,只能背着打猎装备,带着马国宝步行进山。
马国宝一边走一边将最新消息告诉他:因为李大夫对王大庆的“人参液”产生兴趣,便请张清在山里留意有没有人参的踪迹。
这本来不算大事,张清虽然不懂打猎,但作为退伍老兵,自保问题不大。
但陈倩刚从隔壁小火车站女职员那儿打听到,最近有一头受伤的猛兽从大寨公社狩猎区越界,可能已经闯入民主屯方向。
这类猛兽比“彪”还要凶残,一旦受伤,更加疯狂。
几人担心张清独自遇险,便派马国宝过来通知王大庆进山支援。
“嘎!”
当他们抵达名叫龟龟坡的地段时,一道嘶哑而尖锐的叫声从空中传来,令人心头微颤。
马国宝神色一紧,立刻握紧毛瑟枪,脚步也变得谨慎。
王大庆却依旧淡定,抬头望天,看见远处一只猛禽从高空飞来,不由皱眉:“这破鸡的叫声越来越难听,比乌鸦还刺耳。”
那猛禽正是他出发前趁准备的间隙,提前放出去侦查的鹘鹰,名字起得很接地气,叫“走地鸡”。
“是呢,才几天没见,我居然都听不出它来了。”马国宝赶忙点头附和。
王大庆懒得吐槽,这货分明是自己吓自己听不出来声音,还强行装作识得。
转瞬之间,鹘鹰已在他们头顶盘旋。
王大庆从随身小布袋中取出50克泡过灵泉的鲜野猪肉。
鹘鹰落在他右臂戴着护具的手上,却并未立刻啄食,反而嘴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叫声。
“它嫌肉太少。”马国宝一本正经地“翻译”。
王大庆皱了皱眉,虽然听不懂鹘鹰叫啥,但能感受到那种催促和不满。
“你已经超重了,再讨价还价飞都飞不动。”他一边说,一边又拿出50克肉,扔过去作为补偿。
鹘鹰盯着他几秒,终于伸喙叼起肉,大口吞下。
王大庆晃了晃手臂,鹘鹰重新展翅,扇起一阵风,嗖地飞上高空,然后往东北方向疾掠而去。
“猫耳岭吧?”马国宝抬头判断。
“大概是。”王大庆一脸郁闷,“张清这家伙是真闲不住。”
猫耳岭顾名思义,两侧山脊像猫耳朵一般对称延展,离民主屯直线距离十几里,已逼近狩猎区内层禁狩区域,赶山队正常巡逻根本不会去那边。
更别提那山路十八弯,真不是玩笑。
王大庆再着急也不能飞过去,只能步步前行。
“要是打赌没输,牛牛带咱们一红眼十几里地,早就到了。”马国宝一脸惋惜。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