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半夏在海滩上放出了第一支烟火。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些她骗黛西说是为哄我开心而放的烟火,淡淡问陆恒:“她说那些信号弹是海狼的人搬到船上去的。”
陆恒苦笑:“小姐,当时的情况,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会不会是搬信号弹到船上的海狼已经不在了?”我看着陆恒。
陆恒果断摇头:“不,不会的!我觉得这些信号弹应该是一直就在船上的,只怕是每一只离港的船上都有,海狼的人绝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小姐,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向您保证。”
这就大可不必了。
我笑了笑:“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拿性命来担保?你就这一条命,我还指望着你危难的时候救我一把呢,干嘛为了几只信号弹就要舍出来。”
陆恒不再说话。
“你说,舅舅和玛吉,看到这些信号弹真的能回来吗?”那只独特的“烟花”已经消散在夜空中了。
陆恒沉声道:“小姐,这是先生亲自研制的信号弹,只说会用于紧急情况,但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有些意外,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
我让陆恒盯紧了半夏,待他下去了,缓缓伸了个懒腰,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新肉长出来,所以常常会痒得难受。
半夏还是忍不住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把玛吉给我召来,总要做个了断,我骨子里似乎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麦琪和霍妮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南星,出事了。”
“南星,刚刚黎先生派人来报,说他在空气中嗅到了熟悉的毒药气味,应该是半夏放的烟花有问题。”
我不由色变。
想到陆恒说,那些烟花是舅舅亲自研制的,心中不由一凉。
有毒,很正常,因为有玛吉。
“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中毒?黎先生有没有办法救?”我急忙问道。
麦琪点了点头:“黎先生有办法,但是,南星,需要你帮忙。”
两个人心疼地看着我,我舒了口气:“是需要我的血对吗?”
“南星。”两个人一起抱住了我。
我笑了笑推开她们:“多大的事儿,黎先生又不用抽光我全身的血。”
霍妮的眼泪落了下来:“南星,你刚刚养回来一点,又要受罪,哪怕就是一针管的血,对你来说,也是弥足珍贵啊,好不容易养出来这一点。”
麦琪咬牙切齿地说:“那个死丫头,我饶不了她!”
我安抚她:“先别动她,今天晚上就让人把信号弹换掉,我会拖延她两天,不让她去海边,重要的是,得保证她没有同伙。”
霍妮道:“放心吧,小叔和你小舅舅都看着呢,只不过,我们谁也没想那信号弹会有毒,就这样无差别的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