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脖颈青筋暴起,强装镇定:“柴公子误会了,小人不过是出来。。。。。。”
“出来探查密道?”
柴远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茶水溅出:
“薛衙内当面红口白牙说信得过柴家,背地里就派人偷偷摸摸搜查——
当我柴家庄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不!不!小人……”
薛福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小人只是夜里出来闲逛,走错了路!
柴家庄太大了,黑灯瞎火的,小人们迷了方向,这才中了陷阱!”
孙二娘“呼”的一声将刀架在薛福的脖子上,刀锋贴着他的脖颈:“东家,这贼子满嘴谎言!
他们就在在找密道,这是奴家亲眼所见!
怎么?刚才还鬼鬼祟祟要掀石板,这会儿又成迷路的羔羊了?
依奴家看,先割了他舌头,省得在这儿胡言乱语!”
薛福浑身剧烈颤抖,却仍咬牙坚持:“使不得!真……真的是误会!
小人绝不敢对柴家庄有半分歹意!还请柴公子明鉴!”
“薛福,你不是第一次来我柴家庄吧?”
柴远怒目瞪着薛福:“闲逛?迷路?你当柴某是三岁小孩呢!”
薛福冷汗直流,还想狡辩,忽听廊下传来绣靴踩踏地板的声响。
他回头一看,只见薛蟠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快步走了进来。
“衙内,救我!”
薛福带着哭腔爬向薛蟠,却被薛蟠迎面一脚踹在肩胛上。
这力道极狠,薛福仰头重重倒在青砖地上,后脑勺撞出闷响,差点晕死过去。
“直娘贼!”
薛蟠踩住他的胸口,靴底碾得他的胸骨生疼。
“你跟本公子说出去透透气,就是这么透气的?我薛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换上一副笑脸,转向柴远,拱手道:“让柴兄见笑了!我这护卫素来莽撞,薛某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
孙二娘冷笑一声:“薛衙内,奴家一介女流之辈,不懂那么多大道理!
就问你老一句,深更半夜带刀撬石板,这透的是哪门子的气?
薛衙内的护卫,倒是比青州的捕快还尽职!”
薛蟠被噎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满面通红。
柴家的把柄还没抓到,自己反倒陷入泥潭,想想都觉得窝火。
武大郎看着薛蟠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你一个小纨绔,想斗智斗勇,还嫩了点!
薛蟠突然拔出宝剑,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杀了这胆大包天的小贼!”
“衙内,你真要杀小人?”薛福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问道。
“薛福,你自作主张,打探柴家庄机密,陷本公子于不义,留你何用?”
说着,就要一剑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