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与二师兄学的是兵法谋略之术,随着朝代更迭,他们也都陆续离去了。”
“三师兄与四师兄学的是观星堪舆之道,任职太史令,服务于当时的皇权,也如常人那般,经历生老病死,入了轮回。”
“到了五师兄和六师兄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田七的表情也变得唏嘘起来,似乎回忆起当初拜师学艺的场景。
“他们学的是炼药长生之道,这条路虽然难走了些,但是靠着师父的指点,也都学有所成,陆续悟道。”
“到后来,师父他人家羽化飞升,我们师兄弟三人也都散了。”
“五师兄生性洒脱,狂放不羁,自己孤身一人游历江湖去了。”
“六师兄野心勃勃,想同师父那般寻求飞升之术,便混到了当时是朝廷里,诓骗当朝天子出海寻药,从此一去不复返。”
“至于我,则是接手了师父留下来的了事堂,一直守在铺子里,从古到今,无聊的很。”
田七的语气很平静,如同午后阳光下的湖面,不带一起涟漪。
“那这么说起来,你五师兄和六师兄都活到现在了?”
“没有,五师兄被徐福害死了。”
田七摇了摇头,一脸淡漠的说道:“去年来浙城,我偶然得到了他的立命玉牌,那是师父他老人家给我们三个炼制的,玉在人在,玉毁人亡。”
“当时那块玉牌已经裂开了,好在没有碎,经过一段时间的温养,终于将之修复,五师兄的魂魄也出来了。”
“那天在老宅,那阵阴风就是他帮忙弄的。”
白映雪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他是怎么被害死的?”
“他没说,但我大概猜的到。”
田七拉着白映雪的小手走到窗台边缘,遥望着远方的灯火阑珊,继续道:“到现在为止,徐福依然没有找到飞升之道,这就把主意打到五哥身上了。”
“毕竟一个两千多年的灵魂,其魂力自然不容小觑,借助这灵魂之力,极有可能助他突破桎梏,白日飞升。”
“只是,五师兄在遇害之后可能有独特的脱身之法,这才没让徐福得逞,而是把魂魄藏到了玉牌之中。”
“原来如此。。。”
白映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解的看着田七问道:“他当时怎么没找你呢?”
“呵呵。。。”
田七微微一笑,有些不屑的道:“首先,我俩修为差不多,就算他偷袭,也未必有绝对的把握胜我,所以五哥才成了他的目标。”
“其次,就算他能胜我,我的魂力他也得不到,所以他更不可能找我。”
“得不到?”
白映雪疑惑的看了田七一眼,却是识趣的没有再问,而是话锋一转,继续道:“你要去东瀛找他?”
“不去,那是他的地盘,客场作战对我来说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