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眉头微蹙,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看来大祭司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那么废话别多说告诉我想知道信息。”
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碎裂的石块无声化为齑粉,目光锐利如实质,紧紧锁定大祭司那双深邃的碧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清晰的传达着一个信息:交易就是交易,他完成了他的部分,对方必须立刻兑现!任何多余的试探、拖延,在他这里都是无效且危险的。
不然自己也不介意将精灵一族炼成自己更近一步的材料。
大殿内刚刚稳定的空间似乎又因为他这毫不掩饰的气势而产生了细微的涟漪。
破败的环境、惨淡的光线,与他此刻散出的凌厉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大祭司脸上的那丝难以捉摸的意味终于收敛。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张泽的决心和那潜藏在平静下的不耐烦。
眼前的男人,绝非可以用言语轻易拿捏的对象。
他展现出的力量和实力,都让她明白,此刻任何多余的周旋都可能适得其反。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清冷空灵的声音不再带有任何回响,变得异常清晰和直接:“青龙天域,守钟人,现在出现不了,七天之后你便能见到,至于那传承之地很快你也就能见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语气也恭敬了起来:“多谢,大祭司解惑,那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张泽话语落下,便没有在看这对自己没有任何价值的月神殿一眼。
他转身,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山岳移动般的沉重感。
每踏出一步,脚下那布满裂痕的古老石砖便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细微的尘埃簌簌落下。
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就在这时,一点微弱的、几乎与惨淡光线融为一体的莹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祭司苍白纤细的肩头。
那是一条通体如玉的小蛇,不过手指粗细,鳞片细腻温润,散着淡淡的月华清辉。
它优雅地盘绕着,小小的三角头颅微微昂起,猩红的信子轻吐,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嘶嘶”声。
“怎么了,我的祭司大人?”白蛇的声音并非真正的蛇嘶,而是直接在大祭司脑海中响起。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亘古岁月沉淀下来的慵懒与洞悉,“那股子撑起整个精灵族的傲气呢?还没有想好成不成那样之人,只有成为守钟人,你才有扬精灵族的实力,又或者对自己没有信心?”
良久,她才缓缓地、极其沉重地摇了摇头,动作间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仿佛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
“信心?”她清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不再空灵,反而充满了苦涩与无力,像是在咀嚼一枚早已干瘪的苦果,“白灵,你明明知道的……那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
她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带着一丝微颤,轻轻拂过肩头白蛇冰凉的鳞片,动作轻柔,却更像是在寻求一点支撑。
“我‘见过’那些记忆……守钟人传承中封存的,那些属于守钟人、支离破碎却又清晰无比的……‘真相’。”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在诉说一个连提起都会招致毁灭的禁忌。
“那是永恒的孤寂,是灵魂被钉在时光之河上的酷刑,是与某种……难以名状残酷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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