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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求生之法(第1页)

护目镜的残影还在视野里剧烈震颤,陈默已经从爆炸掀起的碎石堆中撑起身子。战术背心左肩被气浪撕开三角形的裂口,碳纤维材质的袖箭装置外壳迸出细密的电火花,可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气,左腿膝盖重重抵住地面,像一柄折不断的刀。

"它……真的死了吗?"王悦的声带在颤抖,医疗兵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着冷汗从她领口飘出来。她死死攥着战术腰包的搭扣,指节泛着青白。

没人回答她。陈默的视线扫过众人,李刚正用虎口卡住手环屏幕,指腹在能量读数栏反复摩挲;陆风半跪着擦拭***膛线,金属与鹿皮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们都知道,刚才的爆炸只是掀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一角。

地面突然抽搐似的震颤起来,陈默的军靴陷进松软的土层。李刚猛然抬头,战术手电筒的光束刺破烟尘:"能量波动曲线……它在重组!"光束尽头,本该被炸成焦炭的巨型变异体残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暗红色黏液。

"不止是它。"陆风的狙击镜突然锁定三百米外的高台。陈默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收缩——那辆被掀翻的装甲车顶,站着一个穿同款工装裤的青年。单片护目镜折射着诡异蓝光,右手食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装甲板,仿佛在给这场死亡盛宴打拍子。

"来了。"陆风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陈默眯起眼睛,青年额前的碎发在热浪中纹丝不动,嘴角勾起的弧度与自己某个瞬间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实验室看到的克隆人资料,那些被注射了神经同步素的实验体,眼底也曾闪烁过这种无机质的冷光。

王悦突然扑倒在地,听诊器头死死抵住地面。"心跳……每分钟240次!"她抬头时,战术目镜上溅满泥点,"这不是变异者,是**病毒容器!"

李刚的扫描仪发出刺耳的蜂鸣,他扯下防护面罩露出狰狞的烧伤疤痕:"病毒母株直接嵌在心室!而且……它在主动吸收环境中的辐射能!"他突然抓住陈默的战术背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鬼东西能通过模仿宿主行为进化!"

陈默摸向后颈的动作僵在半空。那里有道三厘米长的疤痕,是七岁那年被疯狗咬伤留下的。此刻疤痕突然发烫,他忽然明白青年为什么要穿和自己一样的工装裤——那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某种病态的模仿欲。

"干掉他,把母株取出来。"陈默转动袖箭装置的旋钮,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齿间蔓延,"否则等它完成第三次变异,整个地下城都会变成培养皿。"

陆风突然拆开***的***,金属零件散落一地:"问题是我们怎么接近他?刚才炸那坨烂肉时,这小子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在等我们。"陈默扯下战术手套,露出掌心交错的旧伤疤,"就像在等猎物自己走进笼子。"

"那就让他等个够。"李刚突然将等离子切割器倒插进土里,指节按在红色启动钮上,"三秒空档,足够我熔穿他脚边的装甲板。"

战斗在陆风扣动扳机的瞬间爆发。狙击子弹精准击碎装甲车顶部的探照灯,强光如利刃劈开黑暗。青年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左手挡在眼前,腕骨凸起的弧度让陈默想起解剖课上的人体骨骼模型。

"就是现在!"李刚咆哮着按下按钮。高频震荡波掀起的沙暴中,陈默看见青年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身体出现0。3秒的僵直。他像猎豹般窜出掩体,战术靴踏过碎石的脆响与心跳声重叠。

变故发生在触手可及的瞬间。青年突然睁眼,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陈默错愕的脸。右腿像被液压机碾过,陈默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混凝土立柱上,喉头涌上铁锈味。他挣扎着抬头,看见青年仍站在原地,工装裤的裤脚都没沾上半点灰尘。

"这不对劲。"王悦的听诊器头在地面划出焦痕,"他能预判我们所有动作,就像……"

"同步。"陆风突然扯下战术护目镜,虹膜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不是预判,是同步。陈默出拳时他格挡,陈默呼吸时他换气,连眨眼频率都完全一致。"

陈默抹去嘴角的血,袖箭装置的液晶屏显示剩余电量17%。他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青年在镜像他的所有动作,就像在跳一支双人舞,而舞伴是他自己。

"那就别用你的节奏。"王悦突然扯开战术围巾,露出脖颈上狰狞的烫伤疤痕。她哼起《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跑调的音符在战场上空飘荡。这是她父亲牺牲前教她的最后一首歌,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哼。

青年的动作出现了0。5秒的迟滞。陈默看见他敲击装甲板的手指顿了顿,护目镜边缘渗出细小的血珠。

"有效!"李刚疯狂转动切割器的功率旋钮,"高频声波能干扰他的神经同步率!"

王悦的哼唱突然拔高音调,变成某种尖锐的啸叫。青年的膝盖重重撞在装甲板上,护目镜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陆风的定向声波发射器适时响起,青年踉跄着后退半步,露出胸口的破绽。

陈默的袖箭破空而出。细针没入皮肤的刹那,青年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极了陈默第一次杀人时的表情,混合着解脱与癫狂。

"哥哥。"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陈默的右手悬在半空,袖箭的保险栓卡在指缝里。他看见青年抬起的手指正对着自己心口,那里藏着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银质怀表。

青年按下的瞬间,皮肤开始像融化的蜡般剥落。陈默踉跄着后退,眼睁睁看着青年化作一滩黑水,中央悬浮着幽蓝的病毒母株。那光芒让他想起母亲葬礼那天的萤火虫,也是这样忽明忽暗地闪烁。

"他说……哥哥?"王悦的医疗包掉在地上,止血绷带散落一地。

陈默弯腰捡起母株,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他突然想起七岁生日那天,弟弟把糖纸折成纸飞机,说长大要当科学家。此刻怀表里的全家福正在他胸口发烫,照片里穿背带裤的男孩,有着和青年一模一样的酒窝。

"走了。"他转身走向夜幕,袖箭装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陆风收起***时,瞥见他后颈的疤痕正在渗血,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李刚最后看了眼那滩黑水,突然发现水洼里倒映着两个陈默。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中间隔着三年的时光。

基地废墟在风中发出呜咽,陈默摸向后颈的动作突然停住。这次他摸到的不是疤痕,而是某种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脊椎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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