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就说过,她前往水月庵修行,肯定是因为行事不检点。
否则好端端的姑娘家,哪里会去那等地界儿?名声不要了?”
“看来,秦国公府的家风也不怎么样,才会教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还高门贵女,我呸!”
“听说公府还有两个姑娘,皆为嫡女,也不知有这么个姐姐,会把那两人带成什么德行?反正不堪为良配!若是足够美貌,当个解闷儿的妾室倒也勉强。”
柳逢川这么一闹,毁得不仅是司清嘉的名声,司氏一族的姑娘,也全部被她拖下水。
站在石狮子附近的司清宁气得浑身发抖。
若不是二夫人死死攥住她的胳膊,只怕她早就克制不住怒意,冲上前去,与这起子人理论了。
届时不仅没能讨一个说法,还会惹得一身骚。
二夫人可舍不得让女儿受这等苦楚。
“清宁,冷静。”她低声提醒。
司清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压住那股火儿,眼圈却红了个彻底。
见状,二夫人狠狠瞪了秦国公一眼,觉得是他教女不严,偏袒偏颇,方才导致今日的乱象。
“柳逢川!我已说过,你身上的伤与我无关!”司清嘉嗓音都在发颤。
柳逢川从腰间荷包中抽出封信,狠狠甩在司清嘉脸上,呵斥:
“那这封信呢?你又该如何解释?”
司清嘉打开信纸,只看了一眼,便开口道:“这封信不知是何人所书,全无风骨与力道,我好歹也是大儒教导,自幼下了苦功夫习字,怎么写成这副狗爬德行?”
系统弱弱道:
“宿主,她说你写字难看。”
司菀:“……”
“闭嘴!”司菀有些恼羞成怒。
重生以来,她一直奔波在外,鲜少得空练字。
伪造这封书信时,虽是用左手所书,与平日的笔迹相异,但仅能称得上工整,与司清嘉秀丽飘逸的字,确实不同。
“父亲,原本女儿还不能断定,但看了这封信后,女儿可以保证,这是旁人存心陷害,为的就是污了女儿的名声,毁掉陛下的赐婚!”
司清嘉言之凿凿,视线落在司菀身上。
能使出这种诡计的,除了这个包藏祸心的妹妹,也没有别人了。
可惜,这笔字也与司菀不同。
倒是不能直接指认了她。
“大姐姐为何这样看我?难不成认为这封信是我写的?”
司菀眼尾泛红,泫然欲泣,用锦帕轻按眼角。
实际上,却是在遮掩唇畔的笑意。
“宿主,别笑出声了,免得不好收场。”系统再次好心提醒。
“不是你,还有谁会害我?”司清嘉几乎是从齿缝儿里逼出这句话。
她恨司菀的狠毒。
她更恨柳逢川的愚蠢,竟连字迹都未曾辨认一番,便认定书信出自她手,披上了那件带毒的衣裳。
如今又沦落至这等境地,怪得了谁?
只能怪他自己蠢钝不堪,活该被折磨践踏!
“够了!别再让人看笑话了!”秦国公怒吼道。
他向来最重官声,哪里能受得住沦为众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