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屡屡拖后腿,闹得声名狼藉的废物。
誓要是有用的话,雷公电母不知要劈死多少人!
这会儿被屎盆子扣在了身上,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净,又该如何是好?
秦国公心里又恨又怒,要不是皇帝下旨赐婚,司清嘉不日即将成为七皇子妃。
他真想跟这个不孝女划清界限,省得沾了一身腥。
司菀瞥了司清嘉一眼,屈指轻叩桌面,“大姐姐是准备什么毒誓?是在赐婚前踏出庵堂半步,便气运尽失、粉身碎骨?还是说,你从未做过杀身害命的狠辣行径,若违誓言,甘愿命数倒转,受上天惩罚?”
司清嘉嘴唇翕动,双目圆瞪,直勾勾望向司菀。
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司菀果然知道了。
怪不得她恨自己入骨,原来早就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对自己和姨娘的所作所为也了如指掌。
气运,金羽,逆命蛊。
桩桩件件,都逃不过司菀的眼睛,还真是小瞧了她。
“大姐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司菀红唇轻启。
随即看向柳逢川,“柳公子对这样的真相可还满意?”
柳逢川深深吸气,整颗心仿佛被无数虫豸狠狠啃咬,千疮百孔。
在他眼里,司清嘉一直都是高不可攀的天宫神女,皎皎如月,怎么也没想到,这轮明月也有落入泥潭的一天。
她读书万卷,却仍困囿于鬼神之说。
不敢毒誓。
她看似良善,实际上却放任刁奴,做了不少恶事。
她满嘴谎言、自私自利,连自己的婚事都当作可以利用的筹码。
除了那副皮囊足够勾人外,内里却污糟不堪,散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许是中了雷公藤之毒,再也不能人道的缘故,柳逢川不再像往日那般,痴迷于司清嘉的,反而清醒许多。
他眯了眯眼,冷笑道:“满意,柳某怎会不满意?公府权势滔天,完全不顾亲戚的情分,欺压我这等平头百姓,还放任罪魁祸逍遥法外,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顿了顿,柳逢川嗓音嘶哑:“今日之辱,柳某记下了!”
对于柳逢川的威胁,司清嘉根本没放在眼里。
毕竟升斗小民想让高门勋贵付出代价,无异于蚍蜉撼树。
柳逢川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秦国公还想给柳二爷一些银钱,用来封口,免得他们四处叫嚷,毁了女眷的名声。
岂料佘氏却涨红着脸,将银票撕得粉碎,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了什么,而后便怒气冲冲离开了绣坊。
望着柳家三口逐渐远去的背影,司清嘉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她期期艾艾道:“父亲,女儿会想办法将此事处理妥当,绝不会影响圣人赐婚,您无需担忧。”
“最好如此。”秦国公没好气道。
大房二房的主子们浩浩荡荡折返公府,本以为这场风波会告一段落。
岂料事情竟传到了徐惠妃耳朵里。
此时此刻,这位姿容艳丽的妃嫔气得浑身抖,将妆匣狠狠扫落在地,珠钗饰四散开来。
碎玉满地。
徐惠妃却无半点心疼,只觉得怒火中烧。
“司清嘉这个贱人,竟敢给玺儿下毒,本宫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