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兀尔德女士手里的纺车运转越来越快,祭坛上空开始聚集起浓厚的黑云,四周环绕着强大的心灵能量。
“唔……唔!!”维尔汀只感觉小腹疼痛难忍,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看啊!听啊!那是尤里大人在朝我们挥手致意!那是尤里大人在向我们高声呐喊!属于厄普西隆军的世界!终于来了!”天秤振臂高呼,一脸病娇的看着空中的黑云。
而从维尔汀的小腹中,缓缓伸出来几缕金色的细丝,朝空中飞去。
“唔……啊……斯哈……啊啊啊……”随着细线越来越多,维尔汀捂着肚子,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这座祭坛中。
“来吧来吧!尤里大人即将诞生于世间!一切反抗终究是徒劳无功!”天秤一把捏住维尔汀的脸颊,近乎癫狂般的呐喊着。
随着最后一根细线融入黑云当中,维尔汀的小腹也很快瘪了下去。她七窍流血,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她将双手环抱自己的肩膀,躺在石板上微微抽泣着。
“孩子!我的孩子!”兀尔德女士一把将纺车推倒,冲到维尔汀身边,搂入自己的怀里。
天空中的黑云与金色的细线相互缠绵着,不多时,黑云将细线全部吸收,缓缓落下地上。从云雾当中,走出来一名光头男人。
天秤眼中的狂热达到了顶峰,几乎要燃烧起来!她强忍着那几乎要碾碎她灵魂的威压,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带着颤抖的破音:
“尤里大人!您忠实的仆人天秤,在此恭迎您的降临!新世界的曙光,终于降临了!”
她深深地低下头颅,行以最虔诚的跪拜之礼。两名心灵卫士也紧随其后,将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新生的尤里——或者说,承载着尤里意志的这具完美容器——缓缓转动他那毫无感情的视线。那双眼睛,如同两颗最深邃的宇宙黑洞,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吞噬一切的幽暗。目光扫过跪伏的天秤和卫士,没有停留,仿佛掠过微不足道的尘埃。
最终,那冰冷、无机质的目光,落在了祭坛中央,兀尔德女士和她怀中那濒死的身影上。
维尔汀似乎感觉到了那目光的重量,或者说,是那目光中蕴含的无形力量穿透了她破碎的灵魂。
她空洞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比之前更加剧烈!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最极致的恐惧!仿佛被捕食者锁定的猎物,连骨髓都在尖叫着逃离!
“呃……啊……”破碎的呜咽从她喉间挤出,她下意识地想蜷缩得更紧,想躲进母亲怀里,但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将她钉在原地。
尤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缠绕在他身上的暗金细线似乎感应到了维尔汀的存在,流动的速度微微加快了一丝。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极其细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那并非笑容,更像是一种……确认?或者说,一种对“物品”状态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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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敏锐地捕捉到了尤里目光的落点和他身上暗金细线的异动。她抬起头,看到尤里“注视”着维尔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嫉妒与不安的情绪猛地攫住了她。
维尔汀!为什么是维尔汀!那个残破的、被榨干的祭品,凭什么吸引尤里大人苏醒后的第一缕“注视”?!
“大人!”天秤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仪式已经完成,祭品已奉献。这个失败品和背叛者……”她的目光狠狠剜向兀尔德母女,“……就交由我处理吧!她们不配玷污您的圣临
尤里没有回应天秤。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苍白修长的手指指向维尔汀。缠绕在他指尖的暗金细线如同活蛇般微微昂起。
“这个女孩……是我的容器吗?”尤里冰冷的声音让天秤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天秤便急忙解释道:“大人,您现在身体较为虚弱,需要休息,其他的还是等您身体恢复之后再想也不迟。”
说罢,天秤便朝两名心灵卫士使了个眼色,两名心灵卫士便急忙搀扶着尤里大人离开了祭坛,而尤里在离开前,却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维尔汀。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祭坛入口的阴影中,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才稍稍减弱。但祭坛内的空气,却因他离开前那最后一眼而变得更加凝滞、冰冷。
确认尤里离开后,天秤猛地转过身!
“看好你那卑贱的女儿!”天秤望着只剩一口气的维尔汀和哭成泪人的兀尔德女士,只撂下这一句狠话,便愤恨的离开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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