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的热浪,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林风那一句“入神威军”,如同一瓢滚油,浇入了本就沸腾的烈火之中。
“杀!”
战台上,两名杀入最终决选的武举人状若疯虎。
一人使一柄开山大斧,一人握一杆虎头湛金枪。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气劲激荡的台下的旗帜猎猎作响。
他们的招式不再拘泥于点到为止,而是招招搏命,每一击都奔着将对方彻底击垮而去。
斧风呼啸,带着劈山断岳之势。
枪出如龙,卷起漫天寒星。
这已经不是比武,而是战场上的生死相搏。
高台之下,万民欢呼,声浪震天。
他们看不懂招式精妙,却能感受到那股最原始、最野性的力量与渴望。
这才是他们心中,大夏男儿该有的血性!
酒楼顶上,邱黔客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又灌了一大口飞天,砸吧砸吧嘴。
“啧,这小胖子下盘不稳,斧子使得猛,其实根基虚浮,再有十招,必被那使枪的小子挑了破绽。”
他像个最专业的看客,点评得头头是道。
“不过,这股子狠劲儿倒是不错,扔到西域边境的狼崽子堆里,磨个三五年,兴许能成个不错的先锋官。”
他眯着眼,目光却越过激战的演武场,落在了高台之上,那个身姿笔挺如剑的年轻帝王身上。
这个小怪物,到底想打造一支怎样可怕的军队?
就在此时,一名身披甲胄的城防营都尉,神色慌张地穿过人群,快步登上高台,在赵猴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猴子眉头一皱,快步走到林风身后,压低了声音。
“主公,城南门出了点怪事。”
“说。”
林风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战台上,仿佛未曾分心。
“一队……嗯,一队看着像难民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个,正在城门口,说要见您。”
赵猴子组织了一下语言。
“城防营的兄弟们看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本想按规矩安置到城外粥棚,可他们死活不肯,还说……还说他们是来应考的士子。”
“士子?”
林风终于侧过头,眉毛微微一挑。
武考进行得如火如荼,可“文考”已经结束,不日就要放榜。
哪来的士子,还是一群看着像难民的士子?
“是的,带头的一个年轻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手里死死攥着一卷发了霉的书简,说是听闻陛下广开言路,求贤若渴,特地从南边赶来,想为大夏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