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斯沉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嗯,这样就好……如果你们突然对我友善起来,我反而会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吧。”
裘斯缓缓低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片刻后开口了。“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无辜者的鲜血了。”
“哈!”昴出一声短促的嗤笑,“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得让人想吐。”
裘斯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点头:“是啊……确实很讽刺。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抬起头,直视着昴的眼睛,“我只是想赎罪……虽然我自己也清楚,那些罪孽恐怕永远无法赎清。”
“所以……”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虽然有些自以为是,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原谅我。”
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她盯着裘斯,胸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厌恶,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真是让我火大的理由。”她最终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心好了,就凭这种程度的忏悔,想让我原谅你?还早了一百年。”
裘斯闻言,反而微微笑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他缓缓拿起水袋,却没有喝,只是将它轻轻放在一旁。
“不过……”昴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冰冷,“如果你真的想赎罪,就别再轻易死掉。否则,那些被你害过的人……连憎恨的对象都会消失。”
裘斯怔了怔,随后低下头,“……谢谢。”
昴别过脸,不再看他。
沉默再次笼罩禁书库,昴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思绪仍缠绕在卡莱尔和蕾姆的安危上。
就在这时,裘斯的声音又打破了寂静。
&0t;昴大人,是吗?&0t;他的嗓音依旧沙哑,“可以请教您和碧翠丝的关系如何吗?&0t;
昴皱紧了眉头。&0t;被你称呼&039;大人&039;真是违和感十足不过我也没兴趣跟你客套。&0t;
她抱起双臂,&0t;关系嘛还算可以?在当女仆的时候经常去烦她,虽然她总是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就是了。&0t;
&0t;倒是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等等,你和碧翠丝很熟吗?她对你确实关心得反常。&0t;
裘斯的眼神逐渐飘远。&0t;这个孩子不应该继续被困在这个囚笼里了。&0t;他的声音带着沉甸甸的悔意,&0t;我辜负了太多人但碧翠丝不一样,她从未做错过什么四百年的等待,对她而言太残酷了&0t;
他在心中默念。请原谅我,艾姬多娜大人
昴猛地站起身,木地板出刺耳的吱呀声。&0t;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在这里打哑谜!&0t;
裘斯缓缓抬头,那双曾经疯狂的眼睛此刻写满了真诚与恳求。&0t;昴大人,我想告诉您关于贝蒂的一切。&0t;他的手指攥紧了衣角,&0t;虽然很厚颜但我希望能拜托您。我看得出来,如果是您的话&0t;
&0t;等等!&0t;昴粗暴地打断他,&0t;少在那里自说自话!就算你强行把情报塞给我,我也不会按照你的期望行动!&0t;
“我想请求您成为那孩子一直在等待的&039;那个人&039;。&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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