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妍只是哭泣:“妈,别说了,那都是我、我自己愿意的……”
薛母被女儿这副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悲愤交加,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时知渺在薛母的话里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站得太久还是怎的,眼前忽然黑了一瞬。
她立刻伸手扶住墙壁,刚刚站稳,薛昭妍就捂着脸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时知渺在,她的眼神从楚楚可怜,转为了可笑。
她流着泪,笑着说:“时知渺,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一定很快意吧?是,斯礼不爱我了,他现在对我,只剩下芃芃的责任。”
“但他本来就是这样凉薄寡情的人啊,你也体验过的,他爱得浓烈时,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你面前,但说不爱就不爱了。”
“所以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他现在又喜欢你了,但他早晚又会不喜欢,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时知渺漠然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
天空下雨了。
时知渺沿着回廊慢慢往前走着,骤雨落在廊外的地上,又飞溅到她的身上。
她在想薛母那些话。
“夜夜开车几百公里跑来私会你”……
从北城开车到东城吗?
这段路的确有几百公里,要开四个小时,她昨晚就亲自走过。
她走了一次就觉得很累,他居然“夜夜”。
难怪能拐得薛昭妍跟他走,给他生孩子,这换成哪个女人不觉得他用心极了?
就跟当年她在美国读大学似的,他也三不五时,开车六个小时,横跨州界去见她。
她以为这是独属于她的“特别”,原来连这个都不是。
同样的剧本,同样的行为,同样的不辞辛苦,他也对着另一个女人演练过。
她珍视的,曾被其深深打动的“奔赴”,原来不过是他追求猎物时,驾轻就熟的惯用伎俩。
时知渺停下了脚步,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她突然想知道,她和徐斯礼这段感情、这场婚姻,到底还有什么是独属于她的?
买婚房不是,日夜奔波不是,什么都不是。
那些让她心头触动的各种瞬间,现在盘点起来,每一个都像裹着蜜糖的玻璃碴,在真相的撕扯下,露出狰狞的尖角。
在这个时刻,把她的身体,割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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