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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裂隙之外异维窥视（第1页）

命运中枢的震颤震得萧凌耳膜疼，那道黑紫色裂缝里涌出的寒意像无数根冰针刺进灵海，他后槽牙咬得酸，右手重重拍在腰间卡牌袋上。

&0t;灵魂屏障·九曜&0t;——卡牌离袋的瞬间出清鸣，十二张暗金卡牌在两人身周悬浮，交织成半透明的星网。

萧凌能清晰感觉到精神力如流水般倾泻，额角沁出细汗，却连眼皮都没眨。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锁在银月身上——她的狼尾正不受控制地炸成雪色毛团，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金芒，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缓缓飘离地面。

&0t;银月？&0t;他低声唤了句，左手扣住她手腕。

那触感烫得惊人，像是要烧穿他的掌心。

回应他的是裂缝深处传来的震动。

黑雾翻涌的中心，一道身影缓缓凝实。

那东西没有固定轮廓，时而像垂落的长，时而像蜷缩的巨蟒，每一次变化都带起空间的扭曲，仿佛在与这个世界的&0t;认知规则&0t;角力。

当它终于稳定成类人形时，萧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对&0t;眼睛&0t;里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漩涡状的混沌。

&0t;你们是新的宿主？&0t;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带着某种自上而下的审视，&0t;上一轮的容器碎得太彻底，没想到这方小世界还能孕育出第二份命契。&0t;

银月突然剧烈颤抖。

她的琥珀色瞳孔里浮现金色纹路，喉间溢出的咒语不再含混，竟是萧凌从未听过的古老音节，每个字符都像带着某种重量，震得星网屏障泛起涟漪。&0t;轮回&0t;她的声音分裂成两个叠音，一个是熟悉的清冽，另一个却沧桑得像是从时光长河里捞出来的，&0t;我本应随着上一轮法则湮灭是谁解开了封&0t;

萧凌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能感觉到银月手腕的脉搏跳得极乱，时而如擂鼓，时而又弱得几乎摸不到——这是命契之力与外来意志在她体内激烈碰撞的迹象。

更让他警惕的是，那道身影的目光始终锁在银月心口，那里正渗出淡金色光纹，与核心球体里溢出的规则流遥相呼应。

&0t;宿主？

容器？&0t;萧凌压下翻涌的灵海，声音却稳得像淬过冰，&0t;你们这些从裂缝钻进来的东西，就爱给活物贴标签？&0t;他拇指摩挲着卡牌袋边缘，表面镇定，心里却在飞转——灵魂屏障的消耗比预想中快三倍，照这度撑不过三分钟；银月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刚才那半句&0t;上一轮法则&0t;，难道她的命契和这个世界的轮回有关？

身影的&0t;嘴角&0t;裂开不自然的弧度：&0t;无知者总爱用挑衅掩饰恐惧。

你以为这道破屏障能拦得住&0t;

&0t;拦不住也得拦。&0t;萧凌打断它，目光扫过银月泛红的眼尾——她睫毛上凝着细汗，金芒正顺着眼角往太阳穴蔓延，像是某种封印在被强行剥离。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遗迹古籍里翻到的记载：&0t;命契者若被外来意志侵染，灵海会先于肉体崩溃，最后连灵魂都会被烙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0t;

&0t;银月，听得到我说话吗？&0t;他突然用力攥住她肩膀，指节白，&0t;你说过，狼族的耳朵最灵，现在给我听清楚——&0t;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里压着几乎要炸出来的情绪，&0t;你是银月，是跟着我从废土一路杀到这里的银月，不是什么轮回的容器，不是谁的宿主。&0t;

银月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的咒语顿了顿，金芒蔓延的度明显慢了半拍，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0t;萧凌？&0t;

裂缝里的身影突然出刺耳的尖啸，混沌漩涡般的眼睛里翻涌出黑雾。

萧凌感觉屏障星网&0t;咔嚓&0t;一声裂开细纹，精神力瞬间被抽走三分之一，眼前黑。

他咬着舌尖保持清醒，余光瞥见核心球体的规则流正疯狂涌入银月心口——那些本该维持世界运转的法则，此刻像饥渴的蛇群，正顺着她的血脉往灵海钻。

&0t;不好。&0t;他心底警铃大响。

银月的灵海本就因命契之力处于半饱和状态，再被规则流这么灌下去，要么爆体而亡，要么彻底被外来意志同化。

更让他不安的是，系统卡牌袋里的卡牌此刻安静得诡异，连最暴躁的&0t;焚天焰&0t;都没动静——这说明来者的位格远高于当前世界的规则，连系统都无法直接干涉。

&0t;必须切断她和裂缝的联系。&0t;萧凌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0t;但怎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