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徐鹤松的尸体静静躺在青石板上,头顶的血洞触目惊心。
陈平安盯着那块染血的鹅卵石,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手法,至少是像他这样的高手所为。
“大人……”校尉的声音有些发颤:“这、这该如何处置?”
这可是漕帮少主啊!
陈平安收回目光:“请刑部仵作勘察现场,尸体带回刑部。”
他翻身上马,忽然瞥见巷口阴影处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陈平安心头一跳,正欲追去,却见一只黑猫从阴影中窜出。
“喵——”
黑猫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平安就早早起床。
这差事太累了,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好在魏凤瑶和魏凤娇知道他累,没有天天索要公粮。
刚刚下了一场小雨,空气倒是很清新。
陈既白要上早朝,起来的也很早。
两人吃早饭,陈平安就把昨夜发生告诉了爷爷。
陈既白瞳孔骤缩:“徐鹤松死了?漕帮还不得闹起来啊?”
陈平安很无奈:“不知道谁杀了他。我估计,是想栽赃我。”
陈既白点头:“有这个可能。你即使能说清楚,就怕漕帮依旧归罪与你。你想怎么作?”
陈平安苦笑:“还能怎么作?漕帮是皇上的财团之一,他不让动,谁敢动?”
陈既白蹙眉:“你发现没有,他变了。”
“确实变化很大。”陈平安知道爷爷说的是魏安。
陈既白忽然压低声音:“你觉得,你与漕帮比较,谁对他主要?”
陈平安不得不承认:“当然是漕帮。”
陈既白:“今天,你就知道,他会选择谁!”
又说道:“你给老夫告个驾,今日朝堂必然乱糟糟。而且,有我在,他很难抉择!”
陈平安问道:“他若选择漕帮呢?”
陈既白笑了:“你不觉得这会是好事吗?你想天天这么累吗?”
陈平安也笑了。
知道爷爷话里的意思。
他这个给事中,费力不讨好。
一辈子都不会有建树。
哪怕他做的再好,也不再有升官的机会!
因为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给事中的责任之内的工作。
你做好本职工作,是应该应份的,凭什么提拔你?
这也是帝王之术,看似把你留在皇上身边,多么的荣耀。实际上却剥夺了你上升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