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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灭世线焚寂终章（第2页）

"那是。。。"

"原初意识最初播种规则的地方。"林若雪虚弱地微笑，"星界根系正在反向追踪规则的起源。。。也许能找到。。。"

她的话没能说完，身体突然一软，向下坠落。陆辰迅速接住她，发现她手中的救世之柄已经黯淡无光。

"卡牌具现化半径缩减90%。"通讯卡牌中传来冰冷的分析数据，"基础治愈卡牌具现化失败。"

陆辰将林若雪轻轻放在一块漂浮的星环碎片上。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和雪白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值得吗？"他低声问道。

林若雪微微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问过雾隐同样的问题吗？"

陆辰沉默。远处，星界根系依然在自主蔓延，那些叶片上的文明记忆开始互相连接，形成一张覆盖宇宙的网。被灭世之刃湮灭的区域，也开始有微弱的绿光闪烁。

"它们会活过来吗？"陆辰看着那些闪烁的绿光。

"不是复活。。。"林若雪艰难地撑起身体，"是新生。星界根系保存的是文明最纯粹的本质。。。就像。。。"

"就像原初意识保存规则的方式。"陆辰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在用救世之柄模仿原初的机制？"

林若雪点点头，她的手指轻轻触碰最近的一片叶子。那叶片立刻展开，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一个从未见过的文明正在欢庆某种节日。

"看，这就是希望。"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即使我们失败了。。。这些记忆也会。。。"

陆辰突然站起身，灭世之刃在他手中嗡鸣。"不，我们不会失败。"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既然你能用救世之柄创造星界根系，那么。。。"

他举起左手，混沌基石的力量开始涌动。灰色的能量流注入星界根系，那些半透明的脉络突然变得更加凝实，叶片上的记忆影像也变得更加清晰。

"你在做什么？"林若雪惊讶地看着他。

"给它们加点养分。"陆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初意识想要收割？那就让它尝尝被反噬的滋味。"

星界根系突然剧烈震动，那些叶片开始主动吸收周围的规则能量。陆辰看到最近的几片叶子边缘，开始浮现出细小的灰色纹路——那是混沌基石的力量正在渗透。

"你疯了！"林若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样会污染文明记忆的纯粹性！"

"纯粹的希望活不下去。"陆辰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只有接受混沌，它们才能真正对抗原初的收割。"

林若雪怔住了。她看着那些开始变异的叶片，上面的文明记忆确实变得更加鲜活，甚至开始自主演化。

"这就是。。。你的答案？"她轻声问道。

陆辰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投向宇宙深处，那里，星界根系的末端正在向某个不可见的核心延伸。

"当第101次轮回结束时。。。"他重复着林若雪之前的话，声音低沉，"我们会准备好。"

林若雪看着自己雪白的长发，又看看那些正在新生的文明记忆。她缓缓抬起手，最后一丝救世本源在她掌心凝聚。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她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星界根系，"是原初的规则更强大。。。还是生命的意志更顽强。。。"

星界根系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宇宙都为之一震。在光芒最盛处，隐约可见两颗纠缠的星辰纹路正在形成——那是陆辰与林若雪的双生纹，此刻正与星界根系完全融合。

宇宙的新生，在这一刻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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