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般冷冽,湿意却也是无处不在的,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可虞府这几日却在匆忙收拾着行李,似乎是要出一趟院门了。
当然,有人问,虞家的回答都是:“夫人带着小姐回趟娘家。”
大家伙也就一点没怀疑的。
腊月中旬,魏迟已经养好伤,还有一些虞府的侍卫们压阵,准备出发了。
出发前,虞母和虞稚心绪都很复杂。
虞怀和虞稷送人到了院门口:“走吧,我已提前去信肃州,李兄在那边会有接应的。”
虞稚眼眶红红的:“爹,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只只别担心,很快,最迟不过四五月。”
虞稚这才点了点头。
砚台也依依不舍,抱着大哥和爹爹不撒手。
虞怀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砚台,在外面要听娘和姐姐的话。”
砚台重重点头。
虞怀最后看向魏迟,魏迟道:“放心,我一定会尽力。”
“拜托你了。”
趁着天色未亮,众人出发了。
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出行的马车并不多,虞母虞稚还有砚台坐在一辆马车上,行李装了一车,剩下的侍卫们多是便衣骑马,魏迟也是。
他就行在马车旁边,虞稚一掀开车帘,就能看见他。
晨时不到就出发,很快,马车就驶出了扬州府城,入目的景色,渐渐已经变成了田野乡村。
只可惜这是秋天,一片萧瑟,倒是也没什么可看的,虞稚有些难受,陪着娘亲和弟弟说话,到了中午才感觉好一些。
虞母掀开了帘子,问:“魏迟啊,我们到哪里了?”
“夫人,刚出府城,前面就到睢县了。”
“那还挺快的,咱们要赶路吗,还是慢些?”
“都行,不过依我看,还是彻底除了扬州府比较好。前面几日可能要稍微辛苦一些。”
魏迟说话的时候,虞稚也忍不住打量他,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也忽闪忽闪着,让魏迟心中有些酥麻。
“好,那就有劳你了。”魏母笑道。
虞稚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人,魏迟喉结滚了滚,忽然道:“马上吃饭,我待会儿去林子里抓只鸡,只是在外简陋,只能烤着充饥。”
母子三人都睁大了眼,砚台激动道:“你还会打猎!”
魏迟笑了:“我之前是猎户。”
砚台惊呼:“那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砚台,不可胡闹。”虞母道。
“没事,可以,就在附近,不会去很远。”
虞母笑了:“其实也不必如此的麻烦,我们带了干粮,外出嘛,一切从简。”
“不麻烦,要不了一会儿,夫人小姐体弱,这一路还很遥远,应当补补。”
他坚持,虞母也不好说什么了,笑着点头,只是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女儿的眼神和表情。虞稚一直什么都没说,但好奇、惊讶都写在眼里,虞母笑而不语。
吃饭的时候,魏迟当真去林子里抓了鸡出来,还不止一只,同行的侍卫们也很高兴,大家来了兴趣,还纷纷请教他。
砚台更是崇拜,缠着魏迟下次还要去抓别的。
魏迟当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