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还在玩雪,压根没有注意到这边,魏迟宽阔的背影挡住了后面所有人的视线,视线内,只有虞稚毛绒绒的脑袋了。
两人谁也没动,分明早就可以分开了。
魏迟有些犹豫,他在挣扎,好几次已经抬起手想抚上她的后背,又害怕自己会错了意,唐突了她。
忽然,虞稚闷闷道:“那天在驿站的时候,你过来打蛇,你喊了‘鱼鱼’,她是谁?”
魏迟:“……”
虞稚抬起头,望着人,眼里有些疑惑。
“是你。”魏迟不再犹豫。
虞稚:“?”
“我?”
“对,我……我自作主张给你起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喜欢不……”
虞稚愣了一下,她姓“虞”,所以叫她“鱼鱼”吗?
“所以……没有别的女子?”
魏迟无奈道:“没有,只有你。”
虞稚少女的心思忽然雀跃了一下,脸颊也浮上了两朵红。
“那、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说什么?”魏迟傻乎乎的,还没回过神,等对上虞稚带着嗔怪的眼神之后才明白过来。
他像个被巨大惊喜砸中的傻小子,“我、我……鱼鱼,是我想的意思吗?”
虞稚抿唇:“你之前不就偷看我!大哥早就告诉我了!”
魏迟退后一步,定定望着人。
“是,我是偷看你,我、我心悦你……”
虞稚咬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第一次看见你……”
“河边,花灯?”
“嗯……”
虞稚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踹了踹地上的积雪。
“可,可是这事我做不了主,要等我们在肃州安定下来。”
魏迟:“我可以等!”
他望着人,心口也是一阵阵的激动,但很快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小姐,确定吗?”
虞稚不解抬头:“什么?”
魏迟垂眸:“小姐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只是个山野猎户,无功名无利禄,你问我为什么不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虞稚睁大眼:“所以现在,你想的是这个!”
魏迟嗯了一声。
虞稚红着脸,狠狠踩了他一脚。
她都暗示这么明显了,这个人居然还在想这个!
虞稚气得踩了他好几下,魏迟没有躲,任由她踩着玩。
过了好一会儿,虞稚才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