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这胎是初夏怀上的,算日子,来年春生。
到了八个月的时候,虞稚肚子大了,行动不便,魏迟干脆直接和乾元帝请了旨意在家照顾媳妇。
乾元帝无奈,但大笔一挥还是批了。
为了这事,虞稚还没少说他,不过魏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虞稚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了两句,便也算了,因为说句实话,这胎怀的比年年的时候要艰难许多,虞稚也觉得孕晚期有点难受,有魏迟在,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孕晚期的时候,虞稚水肿的厉害,晚上小腿也经常抽筋,但只要是魏迟在,虞稚略一动魏迟就立马醒来了。
“鱼鱼,又抽筋了?”接着二话不说便开始给媳妇按摩起来……
日复一日。
小年年也特别的乖巧懂事,知道娘亲怀着弟弟不舒服,每日都会过来陪娘亲,虞稚看见女儿,难受也就消减了一大半来。
终于到了来年春,三月份的一个夜晚,虞稚发动了。
她轻轻一推,魏迟便猛然惊醒。
“我、我好像要生了……”
魏迟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大喊:“鱼鱼要生了!”
顷刻,魏宅便变得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准备了起来。
产婆这些都请的是最好的,提前就住进了府邸,魏母魏老汉等人闻讯赶来,魏迟也兴冲冲和大家一起在外面等。
犹记得生年年的时候,魏迟自己当时也在渡劫似的,没能一直守在媳妇身边,也成了魏迟最大的一个遗憾。
所以这次,魏迟说什么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谁劝也没是没用。
院子里摆了好几把凳子,魏迟抱着女儿一起兴冲冲的等着,准备迎接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一开始,魏迟还是能坐得住的,可渐渐地,虞稚的痛呼声有点大了,魏迟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开始在院子里焦急踱步,坐立难安。
脸上的兴奋也渐渐消失,只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忽然,产房内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痛呼,魏迟瞬间就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跑了过去!
“鱼鱼!”
他力气大,冲过来的时候门都被撞了一下,里面的产婆吓了一大跳。
“老三,你干啥啊?”魏母也吓了一跳,冲过来。
“她们会不会接生啊!鱼鱼这么痛!我坐不住了,我要进去看看!”
魏母:“你胡说啥呢!你就别进去添乱了!”
虞家人这会儿赶来了,虞母也一直在产房内陪着,魏迟才管不了那么多。
“我非要进去看看,我忍不了了!”
说完,就径直冲到了产房内。
外面的人:“……”
年年也趁机跟着他的老父亲蹿了进去,父女俩的出现让产婆们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都道大将军爱妻如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也看得出,今日要是夫人顺利,赏钱怕是无比丰厚,可要是办不好这差事……
大家收了心思,她们也继续鼓励夫人生产,“夫人,加油啊,憋气,该使劲的时候就得使劲啊。”
魏迟早听说过妇人生产的时候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可上次年年出生的时候,他到底是没有亲眼所见,如今见到了,只觉得后背生凉,阵阵后怕。
诚然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鱼鱼,鱼鱼……”
小年年以为娘亲怎么了,哭的不成,为了让虞稚也能安心生产,魏母进来将年年抱走了,至于老三,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只能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