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猛地站起来。
破妄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剑身的清光被劫气染成了紫金色。
丹田的疼还在翻涌,可傀儡之心的碎片突然变得滚烫,像是要和劫气融为一体。
我能感觉到,头顶的雷网正在变密,每根金线都缠着细小的雷蛇,“我林寒从来不是谁的棋子!”
“第二重雷刑——”天劫使者的白骨手又抬起来。
这次的雷光比之前更粗了一倍,金紫色里泛着幽蓝,还没劈下来,我鬓角的碎发已经焦了。
周青的尖叫混着雷响炸在耳边:“林寒!往左躲——”
可我没躲。
我盯着那道雷,突然看清了它的脉络:最外层是暴戾的劫气,中间裹着李慕白的残魂,最核心……是团漆黑的光,像块吸饱了血的煤。
“来!”我举起破妄剑,剑尖直指雷柱。
体内的劫气碎片突然窜进经脉,疼得我浑身发抖,可视线却从未这么清晰过——我看见雷柱里李慕白的残魂在尖叫,看见天劫使者骨缝里渗出的黑血,看见周青额角的汗正砸在阵眼上,溅起细小的紫烟。
雷光劈下的刹那,我动了。
不是躲,是迎。
破妄剑划开空气,带起的风卷着雷网的金线,竟将雷柱生生劈成了两半。
左边那半劈进地里,炸出个一人深的坑;右边那半裹着李慕白的残魂,“轰”地撞在天劫使者身上。
“啊——!”天劫使者的道袍彻底烧着了,白骨上腾起绿烟。
它空洞的眼终于有了情绪,是慌乱,是恐惧。
我看见它转身想逃,可雷网的金线已经缠上了它的脚踝,像条贪吃的蛇,正往它骨缝里钻。
“林寒!你的手——”周青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低头,看见右臂的皮肤正在裂开。
不是外伤,是从里往外的。
紫金色的雷焰顺着血管往上窜,每过一处,皮肤就泛起细密的金纹,像被谁用烧红的针一点一点刺上去的。
疼吗?
疼。
可我望着周青,望着他染血的手还在结印,望着红莲哭着往丹炉里添最后一颗丹药,望着巡山弟子们举着剑往雷墙里撞——哪怕被雷光劈得焦黑,也不肯退半步。
“不够。”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
右臂的雷焰突然腾起一尺高,烫得我几乎握不住剑。
可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劫气碎片正在和傀儡之心融合,像两块磁铁,“再猛些。”
天劫漩涡突然剧烈震动。
黑雾里传来李慕白的尖叫,比之前更凄厉,更绝望。
我望着那团黑雾,看见里面裹着的残魂正在碎裂,一片一片,像被雷焰嚼碎的纸片。
“还没结束。”我轻声说。
右臂的雷焰又窜高了三寸,烫得皮肤发出“滋滋”声。
可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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