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雷灰吹过脸,我望着那座雷火城,听见自己说:"别急,我来了。"
雷网外突然传来异响。
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地底下往上钻。
我眯眼望去,看见雷火城的城门正在缓缓打开,门后透出的光比之前更亮了,亮得我眼睛发疼。
"林寒。。。"周青扯了扯我的衣角,他的手全是血,"你。。。你身上的光。。。"
我没说话。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苏醒。
不是系统,不是劫气,是更古老的,和那座雷火城一样古老的东西。
它在我识海里翻涌,像在说:"该醒了。"
天劫漩涡突然开始收缩。
最后一道雷劈下来时,我没躲。
雷焰裹着我冲上去,把那道雷整个吞进肚子里。
疼吗?
不疼了。
现在只有力量,铺天盖地的力量,顺着金纹往四肢百骸涌。
我望着逐渐消散的雷网,望着那座还在发光的雷火城,突然笑了。
"看来,游戏才刚开始。"
雷火在瞳孔里烧得发疼,我却突然看清了——那些缠绕在天劫漩涡里的金线,不是普通的劫云纹路。
它们交织的轨迹像极了上个月在古籍残卷里见过的"星垣锁天阵",可又多了几处逆位的勾连,像有人刻意把飞升台的聚灵阵图撕了半角,再用雷火强行粘回去。
"这不是纯粹的天劫。"我喉咙发紧。
雷焰在指尖噼啪炸开,被我吞噬的劫气突然在识海翻涌,带出一段陌生记忆:血色的云,跪着的白衣修士,他的手按在刻满符文的台上,血顺着纹路流成河——和现在漩涡里的金线,一模一样。
"林寒!接着!"
周青的喊喝撞碎雷暴。
我转头的刹那,一枚裹着青雾的丹丸破空而来,表面还凝着他指尖的血珠。
他半跪在焦土上,丹囊被雷火烧得只剩半截,露出里面沾着药渣的布衬——那是他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留着装你炼的第一炉金丹"。
此刻他另一只手结着千机印,袖口被毒雾腐蚀出几个洞,露出腕间新添的血痕,应该是为了催毒阵强行割破的。
丹丸撞进雷焰的刹那,整个世界突然静了一瞬。
青雾"轰"地炸开,裹着九转归魂丹的药香,像张半透明的网兜住下坠的雷柱。
我看见最粗那道雷劈在雾网上,金纹突然扭曲着往两边滑,像蛇遇见了雄黄。
周青的咳声穿透雾网:"这丹能压三息劫力!
趁现在!"
三息。足够了。
我咬碎舌尖,腥甜混着雷焰的焦味涌进喉咙。
这疼让识海里的记忆碎片更清晰了——那个白衣修士最后抬头时,眼角有和我一样的金纹,和傀儡之心上的符文同频震颤。
系统说的"钥匙",或许就藏在这些重叠的记忆里。
雷焰裹着我窜向漩涡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