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没有抓到沈斯安,说明沈斯安是被人护住了,不然不至于躲过沈昼的追查。
整个帝都有这种势力的,没有几个,傅砚声现在不是对手。
“砚声,这个事儿从长计划,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听我的,好吗?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那你寄存的东西,什么时候来取?”
“我寄存什么了?”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刚刚佣人都相信了。
“我,你有空出来见我一面,我去水月湾的路上,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唐愿心口瞬间一软,本来还心悸着这次的遭遇,现在已经彻底放松。
“我脚踝受了伤,这段时间要在家里养两天。”
“嗯。”
双方都念念不舍的挂断电话。
中间沈昼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觉得烦,没接。
躺到床上的时候,那股后怕全都变成疲惫,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她总感觉自己被一道视线盯着,猛地一下起身,就看到沈昼坐在床边,正在为她受伤的腿上药。
“老公,你不是去外地出差么?”
昨晚汽车开出去一百多公里,沈昼又让人开回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懒得解释。
回来看到她睡得熟,下意识就要火,掀开被子却现她被磨损的膝盖,还有肿着的脚踝。
问了佣人才知道,昨晚她回来的时候,腿上都是血迹。
他又让人去查了监控,才知道那辆车真的是她。
要不是她聪明,现在就看不到人了。
沈昼这辈子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拥有,所以注定了他有胆量失去很多东西,权势,财富,他都可以靠着自己的手腕挣回来。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害怕失去唐愿。
失去了,好像怎么都求不回来了。
这会儿听到她的问题,他将她的脚缓缓塞回去,“这种情况都不给我打电话,你好像不依赖我了。”
唐愿以前倒是挺依赖他的,但他的世界似乎跟她存在时差,永远都是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真要等着他来救,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现在她垂下脑袋,觉得可以利用他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