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正在和君澜尽谈论永宁候府的事情,虽说外界传闻说是范瑕诗为情所困毒杀永宁候和他同归于尽。
但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同江玄衣的身世有关?”
君澜尽不置可否,淡淡的声音道:“我说过,沈成若是想立江玄衣为太子就必须先除掉永宁候,而江夫人就是一颗极好的棋子。只可惜了,江夫人以为江玄衣是她和沈成的儿子,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帮助沈成除掉永宁候来为她的儿子铺路,熟不知江玄衣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容锦瑟拧着眉道:“那永宁候呢?按理来说他也是老奸巨猾的为什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江夫人给算计了呢?”
君澜尽道:“也许他是故意的呢?”
容锦瑟瞪大眼睛:“故意的?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江夫人和陛下之间的那些事情,所以将计就计?”
君澜尽道:“不无可能,江夫人为了江玄衣可以甘愿赴死,如果永宁候知道真相,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定然也是甘愿赴死,他们两个人都打了一手好算盘,只可惜……”
范瑕诗也好永宁候也好,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他们牺牲自己的性命所成全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
正想着,就听安平来报道:“公子,江世子来了。”
君澜尽挑了挑眉,道了一声:“请他进来!”
不多时君柔嘉拉着江玄衣就走了进来,一进院子君柔嘉就迫不及待道:“表哥,你救救江玄衣的父亲吧,他中毒昏迷危在旦夕,如今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君澜尽抬眸扫了君柔嘉一眼,然后看向江玄衣,只见他浑身都没了精气神不复以前那般张扬。
他问道:“你想救你父亲?”
江玄衣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从小对我极好,如今我母亲已死,我不想再失去他,还请君兄出手。”
他敛衽朝着君澜尽行了一礼。
君澜尽道:“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你再考虑要不要救他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唤了安平去备车。
容锦瑟大抵已经猜到君澜尽要带江玄衣去哪里,她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江玄衣会知道的。
江玄衣不知道君澜尽要带他去哪,他也没有多问,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他,一行人出了门后便朝着城外去了。
江玄衣下了车望着眼前崇山峻岭的有些不解的问道:“君兄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君澜尽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在前面引路,带着江玄衣一行人等来到了宁月谷,罗黎熙听说君澜尽来了匆忙迎了出来,就见谷外还站着一个少年。
她愣了一下,一双眸子落在江玄衣身上都险些移不开了。
江玄衣也察觉到了这妇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由的伸手摸了摸。
就听君澜尽唤了一声:“兰夫人,好久不见。”
罗黎熙回过神来,她收回视线冲着君澜尽点了点头:“君公子,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君澜尽道:“冒昧打扰还请兰夫人见谅,今日在下带着我的朋友,想来祭拜一位故人,还请夫人通融。”
罗黎熙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着应了一声:“好,我带你们去。”
江玄衣跟在君澜尽旁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君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祭拜谁啊?”
君澜尽没回答他,而是跟在罗黎熙身后朝着那墓室去了。
待来到墓室门前,罗黎熙打开了墓室的门,君澜尽道:“我带玄衣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容锦瑟点了点头和君柔嘉以及罗黎熙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