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皱了皱眉,至今都疼那就说明伤还没有好,她好奇的问道:“可是我给你把脉没发现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啊?难道真是我医术不精?”
无名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笑道:“这么重的伤,都没有探到,可不就是医术不精吗。”
容锦瑟不服气,她对自己的医术一向很有信心,除非无名是在骗她:“这没有道理,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无名眉梢一挑,十分乐意的褪了自己的上衣。
容锦瑟就见他胸口处赫然一道明显的箭伤,而且看这伤疤的痕迹是新的应该不超过一年的时间。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伤疤问道:“你这伤明明都已经愈合了,为何还会疼?”
无名道:“因为这是心伤。”
容锦瑟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疑难杂症,她缓缓的收了手道:“我会想办法医好你的。”
无名一笑:“好啊。”
处理好伤口之后,容锦瑟便去了库房去查验货物。
无名陪着她一起,他佯装好奇的问道:“听说如今的将军府是你在当家?你应付得过来吗?”
容锦瑟道:“应付不过来又能如何?我爹镇守边关常年不在家,娘也死了,二叔他扶不起来,诺大的将军府总要有人撑着才行。”
无名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揪痛,他又问道:“听说去年,你们将军府糟了变故?”
容锦瑟嗯了一声:“是糟了变故,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听说我父亲带回一个私生子,而那人竟是个反贼。”
无名眉梢一动,他垂着眸子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是啊。”
容锦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不过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以及一段不愉快的过去而已,忘了便忘了,没什么不好的。”
无名愣了一下,心顿时揪成了一团,一个已死之人,一段不愉快的过去?
无名敛住心神,放眼望去只见他面前的货架上放着一些朱砂石,他取了一块放在手上打量着。
无名用手碾了碾,然后放在鼻尖嗅了嗅,他眉心一簇问着容锦瑟:“这朱砂是用来做什么的?”
容锦瑟道:“是用来做口脂的,怎么了?”
无名将那块朱砂石递了过去:“你瞧瞧,可能瞧出什么来?”
容锦瑟接了那块朱砂石仔细的看了看,因为这朱砂是矿石上面难免有些碎屑,而这些碎屑的颜色和朱砂的颜色一样,她凑在鼻尖嗅了嗅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她看着无名道:“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不就是普通的朱砂吗?”
无名叹了一声:“说你医术不精果然没错。”
说着他找了一个小碗,然后将朱砂石上的碎屑扫下,又倒了一些水将那些碎屑化开,问她:“有银针吗?”
容锦瑟从身上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囊,然后取了一根银针递给他。
无名将银针放在了水中,待取出后,那银针竟变成了黑色。
容锦瑟瞪大眼睛脱口道:“朱砂上有毒?”
容锦瑟有些不敢相信,她又取了一块朱砂石仔细的检查着,这一次她终于发现了蹊跷:“是红矾?”
容锦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匆忙唤了陈掌柜进来,询问道:“这朱砂可用了?”
陈掌柜回道:“这朱砂是昨日才送来的,还未开始使用。”
容锦瑟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朱砂还是从李老板那里订的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