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最清楚两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却仍旧颠倒黑白,文过是非,意图将她盯在那荡妇的耻辱柱上,由此逼迫她放弃和离,从而让整个林家都成为他们谢家的傀儡。
真是好一笔算计!
她冷笑起来。
勇敢的迈开那一步,走出人群,大声道:“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有人忍不住问道:“这怎么证明?”
“难不成,还能将昨晚的情况还原一遍?”
“就算是这样,也没人信她吧。”
低低的讨论传进林疏月的耳朵里,她不慌不躁,只是沉声道:“如谢知凛所说,我与他成亲数月有余,从未圆房,昨晚事出突然,我知道他对我不是真心,只是想利用我林家,所以拒绝了他的亲近。”
“但谢家人多势众,先是囚禁了我的婢女,又给我下药,无奈之下,我才将他打晕逃走。”
“昨晚我一直呆在城中的破庙,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无人作证,我知道大家不会相信。”
“但我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她说着,看向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刘妈妈。
“刘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了,又是你们谢家人,我相信,让她来验,看我是否为完璧之身,这样你们总没有意见吧?”
林疏月的话,让现场的议论如沸水滴入油锅。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女儿家的身子有多么重要,她居然愿意用这种自辱的方式,来向所有人证明她的清白。
施韵柔当先变了脸色,大步上前道:“不可以!”
林家其余人也道:“不能这么做,小姐,你没有错,凭什么要你受此屈辱?”
林北望也沉着脸说:“你别怕,我们有理在先,他谢家纵然是官宦世家,纵然有国公爷庇护,也不能蛮不讲理!”
“北望兄说得对。”这时,淮南商会的会长江海岳站了出来。
他是一个儒商,两抹八字胡,眼睛略微狭长,窄脸衬得他更加精明干练。
他面容含笑,对林疏月道:“侄女今天这一验,纵然本身是清白,将来也会成为世人的谈资,玉石不可与瓦砾为伍,你又何苦为了这些下作人家,委屈自己呢?”
林疏月看着江海岳,又看向全心庇护自己的家人,温和的笑起来。
她知道家人们都是心疼她,想要保护她。
可是他们不知道,经历过前世,这些虚名对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与谢知凛和离以后,她大抵也不会再嫁人。
所谓清白与否,除了谢家人在意,又还有谁会在意呢?
用她一时的屈辱,去换一家的平安与宁静,她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