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指着尸体胸口处一道细长的伤口。
“看见没?这伤口边缘泛着黑气,中间却泛着银光,除了谢长离的影狩,还能是什么兵器造成的?”
“哦?”
云珩慢悠悠地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一把漆黑的匕,然后拔出,刀刃上还沾着几片菜叶,气味闻着像银鳞鱼的腥味。
“原来叫影狩啊。”她随手甩了甩匕上的菜叶,“今儿个刮鱼鳞用的就是它,还挺顺手。我都拿着好久了。”
云珩一脸诚恳地劝道:“白须长老,我理解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错了匕,这次就不跟您计较了。”
“您还是赶紧和金棘长老把死者抬去祭台,让代理族长主持大局吧。”
白须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怎么可能是影狩?云珩,你随便拿把破刀糊弄谁呢?谢长离从不离身的匕怎么会给你?”
云珩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捂着脸,委屈地说:“白须长老,您这话可太伤人了。我是他雌主,怎么拿不得?”
她突然捂住心口,声音带着颤:“我知道您一直看我不顺眼。阿爹阿娘他们离开部落后,您昨日更是针对我……”
不就是道德绑架?
谁不会?
“我一个没有灵赋的雌主,活着已经够艰难了……”云珩甚至还故意踉跄了一下。
有几个年轻雌性已经朝白须长老投去不满的目光。
“堂伯公,”云珩突然换了个亲昵的称呼,声音却更哽咽了,“我阿爹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要孝敬您老人家,可您现在……现在……”
她说不下去了似的,把脸埋进袖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须长老气得胡子直抖,指着云珩“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转头看向金棘长老求助,却现对方早就退开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云珩从指缝里偷瞄到白须长老吃瘪的表情,差点没憋住笑。
一大把年纪了,理解爱孙女的心,但能不能讲个是非对错呢?
云珩在心里叹了声,然后故意把哭腔拖得更长。
“两位长老,既然都是误会,咱们各退一步好不好?说到底都是为了部落好。”
“我不约束,是因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是实打实地对部落好。”
她掰着手指数起来:“您看沈烬二话不说去边界镇守,萧雪衣和涂明疏治病救人,花宴的乐声一绝,谢长离夜巡,折玉这个大祭司做了多少,我就不多说了。”
“试问,这样的兽夫如果被关在内宅,岂不是要被其他部落笑话我们不懂得知人善任,他们就应该……”
云珩赶紧闭了嘴。
啧。
她这张嘴啊,一说就停不下来。
老狐狸眼见局势不对,立刻变脸,笑得满脸褶子:“哎呀呀,瞧我这老眼昏花的。云丫头说得对,是老夫看走眼了。”
金棘长老也顺着台阶往下下:“云丫头切莫在意,我们只是太担心了。把人抬到祭台。”
侍卫领命,一群人声势浩大地离开了。
云珩立马收起哭腔,笑得阳光灿烂:“两位长老慢走!”
【叮!】
【恭喜宿主触资源点增加事件——智破诬陷。】
【生存+5,智商+6,当前生存值:35100,智商值:60100。】
欸?
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