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为你为它着想,”
黎念险些捏碎指尖的留声珠。
她倒是不知道,扶霖卿的脸皮有如此之厚。
但证据已经拿到了,她已经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倒不如她退一步。
“……行,”黎念颔首,隐去眼底的暗沉。
该还的,她都会叫他还回来的。
……
“门主,我们的人去的时候,牢中的弟子,都死了……”
“什么?”谢柏延猛地抬头,“都死了?”
“说是中毒而亡,官府还在查,”
“盛、振、宇,”谢柏延咬牙切齿道。
盛振宇先一步杀人灭口,他亦不好出面。
“重京中的暗线回禀,天家已经着手调查我们了,应该是牢中的弟子嘴不严,这下怎么办门主?”
“什么?!”谢柏延竖起眉,“真是该死,”
“将机关阵安排下去,”谢柏延沉声道。
他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还好他未雨绸缪,早在创建晟剑派时,就以山头为中心,打造了一整套机关。
毫无准备攻上山,那便是自寻死路!
“是,”
黎念拿着那留声珠,小心翼翼地收在青竹院,她抬头,便可见那副画。
扶霖卿拿它来威胁她,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那副画被魂忌岭的画师赋予神力,每到黄昏时,画中之物便会更加生动,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画中的小兽好像要跃出纸面。
白色的毛在黄晕的光下浮动,像是一片海洋,它微微歪着脑袋,在画中女子的手心上蹭了蹭。
黎念低头看了看手心,自然是空无一物,有一种落空感。
她提笔,在卷轴上,一笔一划写下扶霖卿的所作所为。
帮他隐瞒自是不可能,难保他不会倒打一耙,如实记录本就是她的工作。
等傅茜历完劫,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她可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好心去等。
黎念处理完工作,回到重京时,已是隔日,一踏入川辰王府,几人就围了上来。
“大人,你去哪啦,没事吧,”小粉红是第一个发现她的。
“我们找你两日了,生怕你又不见了,”阿彪赶来,松了口气。
“是啊是啊,”云柳在一旁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