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诚与于怀却通过产量,市价,营收,利润等各个方面的核算,发现了这处产业上报的利润至少,少了五成。监察司介入之后,就迅速查清了相关数据,以及挖出了这份秘密合同。
兵务司很快就将相关人员羁押看守,裁决司也是快速进行着处置,只是,陇武郡有问题的产业太多,裁决司一时间也处理不过来,有些人员,只好就地关押。
而后,宫诚与于怀就接到了来自姬氏的请帖。第一次,宫诚直接随意地给他扔到了那堆成堆的请帖之中,不作理会。于怀在宫诚扔掉这份请帖之时,仔细观察了宫诚的表情,神态,动作等,根本没有发现有丝毫的不同。
于怀心想,我们演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的衍金,等的不就是今日吗?宫少您怎么还给扔了呢?
于怀不知道的是,在宫诚出发之前,莫逸与宫诚就推演过了可能出现的状况。那些人要接近宫诚,一定要找一个合适和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让他们自己找,宫诚不用去费心。在他们不论何种方式的接近后,一定不要理会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多试几次,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有诈。
而且,不是正主,一定不要搭理他们,要让他们清楚,韩王府,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搭上的;宫诚,作为莫逸师兄,眼界也不是赵礼所能比的。不然,很容易像赵礼一样,被他们掌控。
所以,当看到姬氏递来的请帖之后,宫诚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到了雪片堆里了。于怀虽然不解,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他相信,宫诚有自己的打算。
第一封请帖之后,三天的时间内,姬氏再没有送来请帖,宫诚也没有半分的着急,倒是于怀,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他后悔三天前没有拦住宫诚。
第四天一早,姬氏再次派人送来请帖,而且,还是姬氏的总管亲自前来送的请帖。但是,宫诚依然以公务繁忙为理由直接推掉了。
第五日,姬氏姬慕终于亲自出马。
姬慕先是送来了大量的礼物,说是送给韩王府少主的,接着又送来了第二批礼物,说是送给宫诚和于怀的,但是于怀没有收,反而是宫诚收下了。于怀因此,还与宫诚吵了一架。
宫诚收下礼物之后,姬慕就直接上门递请帖,在陇武郡最大的酒楼,以最高的规格宴请宫诚。宫诚本就是仗义疏财(贪图享乐)的性子,虽然眼界高,但还是体会到了姬慕的诚意。
酒席之上,没多久,宫诚就与姬慕成了好兄弟,宫诚还答应为他们向莫逸求情,将这次产务清查中,姬氏相关的产务,都重新整理一下。
酒宴之上,只有宫诚与姬慕,一个作陪的,都没有,这样的环境,才方便谈些私密的话题。
姬慕神色恭谨地给宫诚倒酒,而后,姬慕也给自己倒满酒杯,随后,他手端酒杯站了起来,语气真诚地说道:“兄弟先敬宫少一杯,感谢宫少能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还能给我这个面子,拨冗赴宴。”
宫诚看这姬慕如此郑重,他也不好失了礼数,也是手握酒杯,站起身来,神气温和的说道:“姬兄客气了,姬兄三请,如此重礼,我宫诚,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再推脱,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两人先是客套了一番,而后,两人才进入了正题。
姬慕恭谨地说道:“宫少,兄弟之所以如此行为,一是因为仰慕宫少仗义疏财的品质,二是,兄弟确实有事相求。”
宫诚故作醒悟之状,然后豪气地说道:“姬兄这般磊落,但有所求,兄弟一定尽力而为。”
姬慕看着宫诚眼中的真诚,心中暗道:“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劳,年轻人,就是好哄,几句恭维之话,就已经让这小子找不到北,任何事都一口气应承了下来。”
姬慕语气有些尴尬地说道:“兄弟曾与韩王府内的赵礼统领做了点生意,只是我没有想到,赵统领竟然没有向王府内通报,诸多利润,都是被他给中饱私囊了。若不是这一次宫少与于统领清查王府产务。我都不知道,这赵统领竟是这样一个人。”
宫诚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像姬兄这样坦荡磊落的人,怎么可能会与赵礼做出这许多的秘密股份合同,原来竟是这赵礼在暗中贪没了这许多的利润。只是不知,小弟能为姬兄做些什么呢?”
姬慕听到宫诚主动说到要帮忙,心头一喜,脸上却不露丝毫欣喜,反而是出现了几分为难之色,他神情落寞地说道:“这事,只怕是有一些为人所难,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宫诚听到姬慕这样说,立刻豪情顿生,几次让姬慕开口,也说自己一定会尽力办,如果办不成,还要请姬慕不要见怪。
姬慕的本来目的,也不是那些被韩王府查出问题的产业股份,因为他知道,以莫逸那个贪财好色的性子,一定是不可能再还给他,他自己又站在非法的一方,也没可能通过法律拿回那些股份。
姬慕最终还是对宫诚说道:“我想请宫少帮我在莫少主面前说说,看看能不能让我将那些产业股份切割出来。如果宫少觉得为难,就算了。”
宫诚立刻拍胸脯表示,自己与师弟感情深厚,自己的面子,莫逸一定会给的。
接着,两人又是觥筹交错,饮宴至半夜方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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