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具人腰间的令牌,“这铁爪是墨竹机关改的吧?当年苏问山的徒弟慕长风,最擅长在机关里加竹纹暗记。”
面具人突然抛出个铁球,落地时炸开一团白雾。
我拽着梅雪往船篷下躲,却听见“咔咔”的转动声越来越近。
等雾散了些,才看见水面上漂着三只巨大的铁壳龟,背甲上的八卦图正在逆时针转动,每转一格,龟眼就亮起红光,照得水面一片血红。
“奇门遁甲龟!”梅雪的剑指向最大的那只铁龟,“腹下的锁链连着河底的齿轮阵,只要打断锁链,它们就动不了了!”
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小水雷,引线被她用剑鞘点燃,“我爹改良的,遇水就炸,专破铁壳子!”
水雷“嗖”地飞向铁龟腹甲,在接触水面的瞬间炸开,蒸汽“嘶嘶”地冒出来。
“齿轮遇水会生锈!”梅雪喊道,“这是它们的弱点!”
我趁机拔剑刺向铁龟腹甲的裂缝,寒影剑刚插进去,剑鞘突然剧烈发烫,裂缝里的金光与护腕的蓝光缠在一起,竟让整把剑发出清越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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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铁龟的腹甲被震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齿轮“哗啦啦”掉了一地,在水面上漂着,像群死鱼。
另外两只铁龟见势不对,竟转身往芦苇丛里钻,却被陈叔的竹棍缠住了尾巴——那竹棍不知何时变得像条长蛇,死死卷住了铁龟的锁链,“想跑?没那么容易!”
面具人见铁龟沉了,突然甩出根绳索勾住芦苇,身影瞬间就没入了雨幕。
梅雪想去追,被陈叔拉住:“别去,江南的水网比蜘蛛网还密,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弯腰捡起块从面具人身上掉落的碎片,是块青铜,背面刻着个“慕”字。
雨停时,月亮已爬上来了。
我们在岸边捡铁爪碎片,梅雪突然“咦”了一声,从一片碎铁里抽出块东西——是面具的夹层,里面藏着半片木槿花刺绣,丝线是用银线做的,在月光下闪着光。
“这刺绣。。。。。。和我娘帕子上的一样。”
她的指尖轻轻摸着刺绣,“银线绣的木槿,只有梅家的女子才会。”
陈叔蹲在水边,竹棍拨弄着铁爪碎片:“当年苏问山有个徒弟叫慕长风,娶的就是梅家的姑娘。”
他的竹棍在泥地上画了朵木槿花,“听说那姑娘擅机关术,和你娘是手帕交。”
他突然抬头看我,“冷轩,你娘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天机石的秘密,藏在木槿花开时。”
我的后颈突然发痒,伸手一摸,那枚梅花胎记竟在发烫。
梅雪凑过来看,突然惊呼:“你看!”
月光下,胎记的影子投在水面上,竟与那些散落的齿轮光影重叠,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机”字!
原来爹娘留下的从来不止是剑鞘和发簪。
那枚胎记,那半片刺绣,那发烫的血玉,都是串需要用血脉和经历去解的密码。
而这江南的烟雨,不过是揭开真相的第一道帘幕。
远处的芦苇丛里,不知是谁在吹笛,调子哀怨得像在哭,而我们的船,还在水面上漂着,往更深的夜色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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