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贝贝划破殷郊手背的动作,迅捷如电,力量深不可测,连他巅峰时期都未必能做到如此轻松。
刚复活,修为尚未恢复……
陆压暗自盘算,对上这个重伤的殷郊,或许还有胜算。
至于裴阳和他的狙击枪,不过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贝贝身上,那猫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这只猫……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压心中升起一抹寒意,决定先稳住局面,虚与委蛇一番。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杜鹃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色厉内荏,试图狡辩,“我就是杜鹃,如假包换!”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陆压刻意让声音微微颤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试图博取同情。
殷郊冷笑一声,缓缓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刺向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弄错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字字如刀,割开他精心编织的伪装。
“你以为你刚才那些话就能完全取信于我?”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森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错了,你错得太多了。”
“土行孙的事,陆压的事,你知道得未免太多了吧。”
他一步步逼近,每迈出一步,地面仿佛都在他的气势下微微颤动,“你说得太多了,去了一趟残破的小世界,就能知道这么多洪荒秘辛?”
“而且,最重要的是……”
殷郊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你太急于撇清和裴阳的关系了。”
“真正的杜鹃,绝不会是这种反应。”
“陆压道友,”
殷郊的声音骤然加重,带着阵阵冷意,“你附身杜鹃身上,读取了她的记忆,自以为天衣无缝,甚至知道她和裴阳的关系。”
“所以你急着撇清,生怕露出破绽,对吧?”
陆压的瞳孔猛地一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强装镇定,嘴角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殷郊,你在胡说什么?”
“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裴阳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他。
裴阳缓缓举起手中的野狐狙击枪,枪口直指占据杜鹃肉身的陆压,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冰冷如霜:“那天我抱你的时候,你还记得你给我说了什么吗?”
“身子脏?”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杜鹃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裴阳向前迈出一步,枪口纹丝不动,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芒:“当时人多,我没太在意,以为你只是心情不好。”
“可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杜鹃从来不会用身上脏这种理由拒绝我,她喜欢拳拳到肉的打法,身上脏是常态,而且她要拒绝我,通常是直接一脚踹过来,干脆利落。”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