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倒也料到了她的反应,拉着她胳膊圈在自己脖颈上,单手把人从车里抱出来,甩上车门,转身上楼。
车库独有的尘埃烟气的味道一点点扰乱明雀的睡意,她动了动脚,感觉到双脚腾空了,应该是正在被人抱着走。
而愿意,并且这么有力气抱她的人,除了娄与征也没别人。
男人抱着她的手十分有力,稳稳将她托着,安全感丰厚。
回忆和梦境缠在一起,让她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学的时候,他就这样抱过她很多次。
娄与征左手的机械腕表硌到了她腰肋的软肉,明雀有点难受,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终于舒服了,她用鼻尖蹭了蹭他脖颈微微凸起的青筋脉络,闭着却上扬的眼尾含着满足。
“抱……”
娄与征全当她是梦呓,行走中轻声回应:“这不就在抱你么。”
“懒虫,回家这么几步路都要人扛着走。”
他的话虽然是斥怪,落在她耳朵里却丝毫没有力度。
明雀更往他怀里蹭,有种破罐破摔我就是懒蛋的娇气。
等娄与征又往前走了几十米,上了电梯,听见怀里半梦半醒的人忽然又嘟囔。
“你还……”明雀边睡边说:“做么……”
“做不做……”要是做她要先洗。
娄与征靠着电梯一侧,腾出一只手按了电梯,被她的娇憨逗得哑笑。
“你啊……”
他垂眸盯着明雀,没忍住吻吻她的额头。
“困成这样,还惦记那事儿呢。”
“所以你说,咱俩到底谁是流氓。”
明雀合眼听着,不满地撅起嘴。
…………
最后进了家门娄与征还是没舍得把她搞醒按着做-爱,想让她就着这点困意直接睡去。
明雀躺进家里柔软舒适的床里立刻就忘了所有事情,沉沉睡过去,任由对方在她睡的时候伺候自己,包括卸妆,洗脸擦脸,擦身子,换睡衣什么的。
等后面她就睡得没知觉了。
不过深度睡眠持续的时间一向不会太久,况且她今天睡得早。
明雀一点点被奇怪的感觉弄得醒过来时,床头时钟的时间才不过凌晨两点半。
被褥里的窸窣声音不断,她感觉肩膀和脖颈不断有湿乎乎的触觉传来,时不时还有些刺痛。
直到有只大手从圈着她腰肢的地方逐步向下,探入温热濡湿的丛林之间,探索泉眼之中的柔软月光珠。
明雀彻底醒了,扯着惺忪的嗓音绵软控诉:“……娄与征……你找死啊……”
她刚睡醒还没力气,况且身体被身后的男人招惹得神经性酥麻,发软,她醒来之际,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身后的男人不知是睡醒了还是一直没睡,清爽的香味从她背后袭来。
娄与征的薄唇辗转在她的白颈,落下一朵朵旖旎红痕,他故意嘬出声音,弄得她耳朵红透,羞得浑身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