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时间。”霍霆风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疲惫和某种无法言说的决心,“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空洞地回响。与此同时,林骁已经将楚督察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投影到墙上。画面快速播放、放大、定格,最终清晰地锁定了那辆黑色越野车的车牌:“晋A·77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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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快速调取登记信息,随即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周参谋的表舅?一个退休老电工!三个月前刚过户,他妈的连驾照都没有!这孙子早就烂透了!”
苏瑶的目光从墙上那张详细的军区地图上移开,霍霆风办公室的位置被她用红笔重重圈着,此刻像一枚滴血的印记。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没了最后的天光。苏瑶站在霍霆风的宿舍门前,冰凉的金属钥匙静静躺在掌心——那是上周他随口说着“宿舍门总卡住,放你那儿安全”,看似随意地塞给她的。现在想来,那随意里,是否也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预兆?
霍霆风的住所和他的人一样,简洁到近乎冰冷,只有书桌上摆着的半杯凉透的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证明不久前的温度。
苏瑶跪在沉重的保险柜前,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墙上钟表单调的“滴答”。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开始转动密码旋钮——密码是她刻骨铭心的数字:父亲的忌日。金属齿轮发出生涩的摩擦声,每一声都刮擦着她的神经。
保险柜最底层,静静躺着一本封面泛着陈旧牛皮光泽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一行行工整有力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天网计划第17次会议记录,参与人:猎鹰(霍霆风)、灰雀(苏明远)、夜枭(陆远山)……”
苏瑶一页页翻过,那些冰冷的文字记录着计划的推进、争论、部署,仿佛在阅读一部与她血脉相连却又无比陌生的历史。当指尖终于触碰到最后一页时,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泛黄脆弱的纸页上,一行用刺目红墨水加粗的字迹,如同凝固的血痂,狠狠扎进她的眼底:
“灰雀于2016年8月18日确认叛逃。猎鹰执行清除任务。——未发现尸体。”
“灰雀”——父亲!“猎鹰”——霍霆风!“清除任务”!“未发现尸体”!
窗外的月光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掐灭,房间陷入绝对的黑暗。苏瑶的手指死死攥住那页纸,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如枯骨,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远处隐约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凄厉地划破夜空,像是某种残酷命运的倒计时,正高速逼近。
床头柜上的座机,就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炸响!尖锐的铃声在黑暗中如同惊雷,狠狠刺穿耳膜!
苏瑶猛地抬头,座机屏幕上“霍霆风”的来电显示,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她盯着那三个字,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按下了接听键——
就在听筒接触耳廓的瞬间,她掌中那页写满罪证与谜团的纸,因汗水与力道而悄然蜷曲。红墨水写就的“猎鹰”二字,在她的指腹下晕染开一片狰狞的暗红,如同永不褪色的血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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