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那些都是流言蜚语,你别往心里去。我现在……有点事儿,等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好不好?”
“……好。”我低声说。
挂了电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耐心地安慰我,解释清楚,而是选择了回避,甚至带着一丝烦躁。这比那些流言蜚语本身,更让我感到难过和不安。
他是不是觉得,我给他添麻烦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远在异国的女朋友,只会给他带来困扰?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微信的消息也越来越简单。我不再主动提起那些流言蜚语,他也没有再向我解释什么。我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有些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痕,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那些未宣的关系,曾经是我们之间的保护伞,让我们可以在公众视线之外,享受属于我们的小确幸。可现在,它却变成了一根最锋利的刺,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之间的不确定性,和我们在面对外界压力时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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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杨九郎给我发微信,问我最近怎么样。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心里的委屈和不安,跟他说了一些。
“九郎哥,你说……我和他,还能坚持下去吗?”我问。
杨九郎很久都没有回消息,直到晚上,他才回了一条很长的消息:“丫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不容易。辫儿哥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那些流言蜚语,他也不想的。你们俩现在隔着那么远,确实很不容易。但是,感情这事儿,外人说再多都没用,得看你们自己。你要是还爱他,就多给他一点时间,也多给自己一点信心。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我知道。”
看着杨九郎的消息,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是啊,他是张云雷,是那个在台上光芒万丈,在台下却有点孩子气,会跟我撒娇,会跟我闹别扭的张云雷。我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可是,信任这东西,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就会很难再完全纯粹。尤其是当我在网上看到越来越多关于他和其他女明星的“甜蜜互动”,看到粉丝们在评论区里疯狂磕CP,甚至有人直言“希望他们在一起”时,我的心就像被放在冰水里浸泡,凉得刺骨。
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坚持,到底还有没有意义。这两年的异国恋,我得到了什么?除了学业上的进步,剩下的,似乎只有无尽的思念、等待,和越来越多的不安与难过。
而他,在国内,在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里,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真的还需要我这个,只能躲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女朋友吗?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有了一段短暂的假期。看着窗外依旧飘着的雪花,我突然很想回国,很想见到他,很想当面问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买了回国的机票,没有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我幻想着见到他时,他惊讶又开心的表情,幻想着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聊天,仿佛这七个小时的时差,这遥远的距离,都不曾存在过。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环境,让我瞬间红了眼眶。我拖着行李,走出机场,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却在开机的那一刻,看到了一条推送新闻——“张云雷×××疑似恋情曝光,两人被拍到深夜同回公寓!”
新闻的配图很清晰,是他和那位女明星,在夜晚的停车场,一起走进公寓楼的背影。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像我此刻的心一样,碎得彻底,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周围人来人往,机场大厅里依旧喧闹,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然后狠狠地将我抛弃。
原来,那些流言蜚语,并不是空穴来风。原来,我以为的坚持,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原来,这七小时的时差,隔开的不仅仅是时间和空间,更是两颗已经渐行渐远的心。
未宣的关系,最终还是成了最伤人的刺。它扎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和期待,让我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无处可逃。而我和他之间的故事,似乎在我踏上回国的这片土地时,就已经写下了最残忍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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