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了然地重重颔首。
他深深看了一眼被土黄色道纹温柔包裹的红云真灵。
对着江笛分身和后土祖巫郑重无比地躬身一礼:
“如此…红云的真灵,便拜托帝江道友与后土祖巫了!镇元子铭感五内!”
“老友!你意欲何为?!”
光茧中,红云真灵焦急的意念再次传来。
镇元子直起身,眼中那被强行压下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机如同沉寂的火山般再次喷涌。
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恐怖!
他整了整破碎染血的道袍,语气森寒刺骨,如同万载玄冰:
“我?!呵…红云,你且安心温养。我此行,非为你…”
他抬头,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死死锁定了西方灵山的方向。
也锁定了那些参与围杀的、面目模糊的洪荒大能:
“我镇元子坐镇万寿山无数元会,何曾遭此奇耻大辱,受此血海深仇?!”
“此恨不雪,枉称地仙之祖!那些藏头露尾、背后捅刀的魍魉之辈…都需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镇元子不再停留。
对着众人再次一拱手,周身地书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厚重黄芒,卷起滔天的煞气与决绝的杀意。
化作一道撕裂苍穹的惊世长虹,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巫族祖地!
他要让这洪荒,为他挚友的陨落而震颤!
看着镇元子化作那道裹挟着滔天杀意与决绝的黄芒消失在天地尽头,巫族祖地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空气中还残留着镇元子悲愤的余韵和红云真灵微弱的波动。
江笛分身缓缓收回目光,脸上那丝意味深长的淡笑还未散去。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三十三天,直刺那冥冥之中、冰冷运转的天道本源深处。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这位巫族领袖,竟对着那至高无上的苍穹。
缓缓地、无比清晰地——竖起了中指!
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桀骜与挑衅,充满了对所谓“天命”、“定数”的极致蔑视!
做完这个惊世骇俗的动作。
江笛分身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无比自然地放下手。
目光扫过身边一众表情各异的祖巫、元凤、孔宣和金宁。
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行了,戏看完了。散了吧。”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目光投向镇元子消失的方向,又像是穿透了空间,看到了某些即将上演的精彩画面。
补充道:
“真想看下一场大戏的…可得抓紧时间回去了。去晚了,怕是连汤都喝不上热乎的。”
这话如同一个信号。
“哈哈哈!大哥说的是!走了!”
祝融第一个反应过来,火红的眉毛一挑,大笑着拍了拍身边共工的肩膀。
周身烈焰腾起,迫不及待地就要撕裂空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