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你故意的!”
古笛气得对他的俊脸就是一脚猛踹,光脚跳到地上,飞奔着去隔壁洗脸。
容寐被踹到地上时,嘴角还挂着微笑。
炸毛的妻子,果然比装乖巧撒娇时多了几分灵动,更加有趣了。
“……”
一刻钟过去。
古笛满头黑线拖着戒尺,光着脚丫,怒气冲冲回来,见容寐脸上还顶着半个脚丫印,瞬间没了脾气。
男人脸上的黑脚印,她踹的。
容寐狭长的双眼皮桃花眸懒懒半眯,听见脚步声,撩起眼皮看她时,眼底闪烁着星光。
男人身型高瘦,负手而立,就穿着简简单单的居家衣袍站在那里,即便脸上还顶着个脚丫印,也足够勾人心魂。
有些人,天生就是来祸乱芳华的!
容寐淡淡地问:“特意不洗脸等你回来,夫人看我的脸,气可消了?”
古笛眼底还有余怒未消除的错愕,举起戒尺,故作凶悍道——
“……没消气,我特想揍人!”
容寐眸光微闪,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笃定且游刃有余的态度。
“嘴上说打我,可是笛儿,你真的下得去手?”
古笛举起藤条,气鼓鼓的表情瞪着他,干举着藤条,老半天不动。
还别说,她真下不去手!
不是迫于容狗的淫威,更不是因为容狗这张雄雌莫辨的俊脸,就算打坏了她也不会心疼。
古笛下不去手,是怕男人事后算帐!
男人这种善于伪装的东西,嘴上说得再花,都是假。他们的记仇程度,比起女子,向来只多不少。
罢了,不就是狗男人摸过她脚,没洗手就摸她的脸蛋。
都是她身上的肉,用不着分高低贵贱。
一点小事,她也就吓唬吓唬男人,本就没打算下手揍人。
容狗似乎喜欢她吃醋的酸样,每当她装吃醋,这狗东西眼底都有喜悦在燃烧。
装一装,总归没坏处!
古笛丢下藤条,故作生气地抱起双臂,傲娇地坐到窗边矮榻上。
“行,你猜对了,我舍不得揍你,你满意了!”
背对着男人,古笛脸上的伪装荡然无存,连眼底都写满冷漠。
容寐嗓音低沉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