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西,就没有事儿能瞒得过刘徽。
再者,在读书的事情上,刘徽比谁都要关注,曹安敢自己不学好,让人也跟着一块不学好。刘徽断不能不管。
她要管,更要请卫长公主出手。
“拿戒尺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卫长公主放话,伺候的人不敢不听。
瞧着温柔的卫长公主拧着曹安耳朵,拿着戒尺打人的样子,不得不说,当女儿和当母亲果然差别大。还是当女儿的好!
刘徽欣赏着卫长公主把曹安打得嚎啕大哭,曹安一个闪身跑到刘徽跟前求道:“姨母,姨母快救救我,救救我,母亲打我。”
哎哟,刘徽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看向曹安的眼神透着寒意的道:“安儿,你是想让我替你母亲罚你吗?我要是罚起你的来,就不是用戒尺打打那么简单。”
卫长公主此时插腰拿着戒尺道:“正好,你把人带走,帮我教教。不像话。”
“那不成。我是看明白了,我教不好人。看看阿适,再看看阿据。”一听卫长公主要把人交给她教,刘徽马上摇头拒绝,开的哪门子玩笑,绝对不成。
别管是刘适还是刘据,有一个算一个,刘徽想起一个头痛一个,都不带含糊的。
卫长公主一愣,手松落不解的问:“那怎么了?阿适,那不能算,阿据不是挺好的?”
回想刘据的样子,怎么看卫长公主都认为刘据很好。
“父皇好像对阿据并无不满吧。”卫长公主认真思考后回答。她是想了半天,刘彻对刘据有没有不满?除了不够聪明外。朝堂的臣子似是对刘据也颇为赞许。
“不满。不想挑错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不满,一旦有了挑错的心,鸡蛋都能挑出石头。”刘徽感慨。还是言归正传的把曹安推出来道:“阿姐你继续教,当我不存在。”
曹安?为何他的姨母都不帮他遮掩的?
“母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曹安倍老实的求卫长公主放过,请她一定要放过。
卫长公主伸手又一次要拧起曹安的耳朵,曹安想跑,没跑成。刘徽拎住他的衣领。
“姨母,您太坏了。”没错,本来以为刘徽是带他去玩的,岂料刘徽来是告状来的,而且告的状要命。看把他娘气得,他都认错好几回,依然不肯放过他。
“那你要记牢了,姨母就是坏。别总想让姨母带你玩去。”刘徽嘴角噙笑,提醒曹安以后别一想到玩就往她那儿跑。
曹安更难过了!
刘徽会玩,孩子们想玩的,乐意玩的,刘徽都会。
比如滑冰,滑雪,曹襄和卫长公主都不会玩,也不乐意他玩,刘徽却会带着他和一群孩子一道玩。
曹安来了河西才知道,还有滑冰和滑雪这类游戏。
卫长公主说那太过危险,不宜玩,刘徽不以为然,领着曹安没少带他玩去。
曹安可喜欢刘徽带他玩了。刘徽还会教他怎么在冰下捉鱼钓鱼。那各式各样的玩法,都是曹安以前没有玩过,却是十分惊奇的游戏。
结果现在刘徽的意思莫不是说,以后都不带他玩了?
不可以!
“以后还乱不乱来?”卫长公主听着曹安哭得更大声,大抵知道曹安难过的什么。
可是,孩子做错事就得教,曹安是越发胆大包天,都敢让人不读书了。
他要是自己不想读书可以不读,不能影响别人。
刘徽在河西建起的学堂,那都是给人学习机会的。
有多少人终此一生都没有想过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
卫长公主虽然不管国事,也知道刘彻求贤若渴。
自太学建起,后来刘徽建书阁,接着立鸣堂,天下各地都设书阁,还让人兴办私塾,各郡县都设府学,无一不是在为大汉培养人才。
曹安敢到学堂捣乱,那定是要打,狠狠的打,绝不轻饶。
“不敢了母亲,以后我再也不敢。”曹安认错。
恰在此时,刘徽起身道:“阿姐,本来是要带安儿滑冰去的,他如此不懂事。罢了,我自己去。”
这下曹安哭得更大声了,他就知道刘徽是来带他玩的,谁让他不懂事,在学堂上得瑟。把日常卫长公主教他的那些规矩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