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我嫁不嫁干什么,闲出屁了?”江灼毫不留情,“汤梁的事你弄明白了吗?你自己婚事都看好了?这架势,我还以为你是媒婆转世。”
随着她一声嗤笑,汤贞彻底涨红了脸,尴尬窘迫交织。
“江姐姐,嫁娶是我们女子一生必经的事,关乎后半生,自然需要多用心思……”
汤贞还想再说什么,余光忽见江灼从袖中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来,顿时喉间一窒,浑身紧绷。
话间二人彻底远离人群,山中树木繁多,即便呼救也没人听得见。
江灼已彻底没了耐心。
匕首出鞘,她带着警告开口:“你看不出来我哥喜欢阿笙?”
“江、江姐姐拿着匕首是何意。”汤贞颤颤巍巍咽了咽口水,“小江大人的心意我如何看得出来……”
江灼没理会她的屁话:“现在你知道了,把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起来,轮不到你。”
匕首在汤贞脸周围晃了晃,重新入鞘。
汤贞松了口气。
努力笑了笑:“若早知道这事,我定不会掺和,可虞姐姐好像没那个意思。”
“用你管?”江灼冷笑道,“还用跟踪这种见不得人的把戏,再让我抓到,小心你的舌头。”
汤贞打了个冷颤。
照理说她该辩驳,可对上江灼的眼睛,她竟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往回走时,二人状若平常,江灼找了一圈都没看见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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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此时跟一个叫闵文瑞的男子在一起。
男子打扮华贵至极,衣料上乘不说,无论大氅上的狐毛还是腰间坠的玉佩,虞笙看一眼便知道是稀罕物。
他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若是贵族,虞笙该认识,但回想那些画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于是猜测:“闵公子可是家中从商?”
闵文瑞一喜:“姑娘对我有印象?那真是我的荣幸。”
“……”
虞笙有些尴尬,没接话。
“早闻虞姑娘才女雅名,前不久宁王殿下的诗会上,我记得你还作了几句诗,隐约是……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
虞笙提醒:“更将金蕊泛流霞。”
“对对,就是这句,真是妙极!”
虞笙默不作声。
还是想不通,如此妙极的诗词,江灼是怎么想出来的。
离开众人,闵文瑞口中吹捧夸赞就没停过。
这种态度虞笙再熟悉不过。
“在下也曾接触过旁的望族贵女,可她们或居高临下,或颐指气使,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着实让人心中不畅。”
“而跟虞姑娘相处就没有这样的感觉。说实话先前我还担心……”
同出商户,这几句话虞笙觉得他是出自内心,听到这觉出几分怪异。
“闵公子,今日我们的见面,你早有准备?”
闵文瑞斟酌一番,“汤妹妹没跟你说吗?她说你为婚事苦恼,我们这才有了机会。”
虞笙神色一言难尽。
闵文瑞虽家境殷实,但不是酒囊饭袋,为人不心浮气躁,不是那种行事莽撞的好色之徒。
出自商贾,跟她之前结识的人背景都不同。
看起来,汤贞是真的在帮她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