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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混沌珠的来历（第2页）

此时的混沌珠开始与周围的大道产生共鸣。

它不再局限于自身的演化，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延伸到了混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金色纹路化作无数道金光，飞向四面八方，与混沌中的各种法则相互融合：有的与重力法则结合，使周围的空间变得沉重无比；有的与速度法则结合，化作一道道流光，在混沌中飞速穿梭；还有的与生命法则结合，使那些枯萎的生灵重新焕发生机。

每一次融合，混沌珠都会发生一次变化：与重力法则结合后，它的密度变得极大，表面出现了许多凹陷，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与速度法则结合后，它的表面变得异常光滑，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生命法则结合后，它的表面长出了一层绿色的薄膜，上面点缀着无数细小的光点。

当最后一道金光与混沌中的因果法则结合时，混沌珠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表面的各种变化瞬间消失，重新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只是通体的金色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含着整个混沌的奥秘。那些与法则结合的金光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了一道道无形的丝线，连接着混沌中的每一个角落，使混沌珠成为了整个混沌的中心。

此时的混沌珠内部开始孕育出一个意识。

起初只是些零散的念头，像风中的柳絮一样飘忽不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念头开始相互融合，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意识体。这个意识体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一团金色的雾气，在混沌珠内部缓缓流动。

它好奇地观察着珠体内外的一切：看着那些生灵繁衍生息，看着那些山川河流变迁，看着时间的流逝，看着法则的运转。它在学习，在成长，每一次观察都会让它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完整。有时，它会模仿那些生灵的动作，在珠体内形成一个模糊的影子；有时，它会尝试着调动珠体的力量，让那些金色纹路发出不同的光芒。

当这个意识体第一次清晰地说出“我”这个字时，混沌珠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内部的金色雾气凝聚成一个人形的轮廓，虽然依旧模糊，但已经能看出四肢和头颅的形状。这个轮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混沌的过去与未来。

混沌珠似乎有了欲念，开始与它衍化出的世界合二为一。

它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与那个世界融为一体：珠体的每一次搏动，都能引起世界内的风云变幻；珠体的每一次闪烁，都能让世界内的法则发生细微的调整。那些原本存在于珠体外的生灵，也纷纷进入珠体内部，在那个衍化出的世界里安居乐业。

混沌珠的表面开始出现一层透明的薄膜，薄膜上倒映着那个世界的景象，仿佛一个巨大的镜子。

小茉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她好像有透过薄膜向里看，然后能看到那个世界的一切：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望无际的海洋，繁华热闹的城市，还有那些在其中生活的生灵，一家三口。

但这些记忆很模糊。

此时识海中的场景仍在变化。

最后一个生灵进入珠体内部时，那层透明的薄膜突然变得坚硬起来，化作了一层厚厚的外壳，将整个世界包裹在其中。混沌珠的体积再次缩小，变成了只有拳头大小，但重量却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然后混沌珠开始向最初的形态回归。

它表面的金色纹路和黑色线条渐渐消失，外壳也变得越来越薄，最终化作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包裹着里面的世界。那些雾气不断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混沌气流全部吸入其中。

随着吸收的混沌气流越来越多，雾气渐渐变得浓稠，最终化作了一颗灰蒙蒙的珠子，与最初的混沌珠一模一样。

只是这颗珠子中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整个混沌的精华都凝聚在其中。

此时的混沌珠静静地悬浮在混沌之中，不再有任何变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但小茉知道，这是混沌珠完成了一次轮回的影像。

它从混沌中来，又回归到混沌中去，却在这轮回中孕育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属于它自己的世界。

此时，小茉手中那颗灰蒙蒙的珠子突然轻轻一颤，表面的雾气微微波动了一下。

小茉知道，它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觉醒。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星琅，“这混沌珠给你。”

她不是这界面的，这混沌珠在她手中，在她穿过界面时，这珠子也会留在这界面苍穹之下的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