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叮嘱奴婢好好照料小姐。”
说着,似又想起什么,忙道。
“哦,对,夫人还说,若小姐醒来,即刻派人告知,奴婢立刻叫人去告知夫人。”
“等等!”温婉惊得差点翻下床,“先别说。”
“别说什么?”
这时,门口响起岑氏的声音。
丫鬟们齐齐行礼。
温婉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看着岑氏走过来,她脑袋一片空白。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眼见对方要走到床边了,才艰难的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自以为温柔的笑。
“娘。”
岑氏定定的看着她。
眼底似有什么,欲要喷薄而出。
能在只生一女,依然稳坐伯夫人之位十几年,把底下一群妾室和庶子女压得死死。
岑氏又哪是什么蠢人。
或许她这辈子唯一犯蠢的,就是在女儿的事情上。
当年孩子被换的事,像一根刺,始终埋在她心头,成了她的执念。
以至于当孩子找回来时,不管发现什么不对,她都会自动找借口模糊过去。
她只知道,自己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
可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呢?
当初看到突然出现的那样一封,明显带着挑拨的信时,她肯定是不信。
当时就让人直接把信烧了。
可之后,她却总是止不住的想起,当日在公堂之上。
养女那决绝断亲的模样,以及离开时,说的那番似乎也故意带着挑拨的话。
这些话,让她辗转反侧,又止不住的想起信的内容。
最后,在某一天,她还是忍不住。
让人寻来温婉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询问她脚上是否有裂甲的事。
然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岑氏当时受到的冲击非常大。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愿去相信。
她一边让人暗中去打探其他庶子女有没有裂甲。
一边试探的套丈夫的话,得知他们家族,所知的都没有裂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