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地面积聚的冰寒露水,倒映着南霜月灰败如鬼的面容。
她咬着一截不知从哪件破烂衣物上撕下来的布条,另一端缠在焦枯的左手腕部上方尚未完全被反噬冰封的区域,另一端则被她仅能微动的、带着冰晶断臂残骸的右肩稍微带动着,蘸取冰冷的露水。
动作笨拙、僵硬、痛苦到极点。
但她眼中只有眼前那残破的棺体。
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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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小心地……
……清理着破口边缘那些凝结的、带着她自己血液和冰棺碎屑的……
……混合污垢。
不是为了美观。
而是怕任何一点污物阻塞了临时补丁的“气孔”,加剧内部的冲突或让死气更容易趁虚而入!这是笨拙的护理!也是绝望中唯一的坚守!
每一次碰触冰冷的棺体或那焦黑的“补丁”,反噬的冰寒死气就顺着她的焦骨向上爬升一点,刺痛深入骨髓!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额角的冷汗混着血水不断滴落。
当最后一片带着暗红的污垢被艰难剥离……
……
……隔着那摇摇欲坠、布满龟裂的临时“补丁”……
……
……她似乎……
……又极其极其模糊地……
……感觉到……
……棺内那个冰冷脆弱的存在……
……传递出一点……
……似有若无的……
……“不安的……颤动”?!
(或许是对她艰难动作的应激反应?或许……是对南方那愈发迫近的……灼热神火气息的……无意识吸引?)
“……”南霜月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出声,唯恐惊扰了那点脆弱的感应。但那灰暗眼瞳深处,死寂的火焰……灼灼燃烧得更加决绝!不能再耽搁了!
她艰难地倚靠着冰冷的黑曜石壁,喘息着,闭目调息片刻。随即,用那只勉强能动、伤势相对较轻的左手(虽仍残破,但未焦枯)和意念牵引的冰晶右臂残端,极其笨拙地将冰棺上残留的锁链彻底熔断、抹除痕迹(避免成为追踪源)。
她将仅剩的大半截还算完整的黑色斗篷(或者某种坚韧兽皮?)撕开,层层缠绕包裹在那焦黑脆弱的左手和右肩断臂连接处。
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冰冷的意志强行压制着。
最后,她看向那残破的冰棺。深吸一口气,强提一口气!
轰!
一股带着深沉死寂寒意的森白雾气从她周身溢散开来,瞬间包裹住沉重的寒玉棺!雾气翻涌,如同活物般托举缠绕!
并非让她自己背负!她的残躯暂时已经无力再背负这样沉重的物件,更怕不稳定震动摧毁那临时补丁!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