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在地上,蓝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小嘴瘪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外面,白寻正在他们专属的蒙古包外架起的小炉灶前忙碌,砂锅里熬着香浓的米粥,旁边小锅里正煎着金黄喷香的鸡蛋饼。
竹念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白寻利落的动作,眼神还有些习惯性的放空。
就在这时,蒙古包的门帘被一只小胖手掀开,小墩墩顶着一个微红的额头印,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地走了出来。
“宝宝脏脏了……”它瘪着嘴,带着浓重的哭腔,像只被遗弃的小奶猫,可怜兮兮地看向竹念和白寻。
竹念的目光瞬间聚焦,看到小家伙额头上那点红印和委屈的小模样,心立刻软了。
他放下茶杯,自然地张开双臂:“傻东西,过来。”
小家伙立刻像找到了救星,哒哒哒地跑过去,一头撞进竹念怀里,小胖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沾着灰土和委屈的小脸埋在他胸前蹭啊蹭,声音闷闷的:“洗香香……宝宝要洗澡……于洋哥哥不理宝宝???……疼……”
白寻放下锅铲,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宠溺地揉了揉小家伙撞红的额头,又轻轻拍了拍它沾了灰的小屁股,温声哄道:“不疼不疼,我们宝宝最勇敢了,于洋哥哥喝醉了,现在可能还脑袋疼呢,不怪他好不好?让竹念哥哥带你去洗香香。”
小家伙在白寻温和的声音和竹念温暖的怀抱里,委屈消散了大半,乖乖地点点头,带着鼻音:“嗯!”
竹念抱着小墩墩站起身,直接往他和白寻的蒙古包走去:“走,洗香香咯。”
小家伙被竹念抱着,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终于破涕为笑:“洗香香!宝宝要变成香宝宝!”
白寻看着竹念抱着小家伙走回去的背影,晨光勾勒着他单薄却似乎挺直了些的脊背,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身继续去照看他的早餐。
……
金色的朝阳已经完全跃出地平线,将无垠的草原染成一片柔和的金绿,露珠在草尖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棠溪尘和陆厌共骑着一匹神骏非凡的黑色骏马,正踏着晨光疾驰而来。
那匹桀骜不驯的烈马此刻却异常温顺,四蹄翻飞间带着流畅的力量感。
棠溪尘一身红衣似火,黑发被风扬起,肆意张扬,他单手控缰,姿态潇洒不羁。
陆厌白衣胜雪,银发在朝阳下流淌着清冷的光华,他稳稳地坐在棠溪尘身后,双臂环着爱人的腰身,姿态亲昵又带着守护的意味。
两人一马,红衣、白衣、黑马,在辽阔的金绿色背景上划过一道惊艳的剪影,如同从画中走出,英姿飒爽,夺人心魄。
不远处,沈南星正举着相机,对着瑰丽的日出美景专注地拍摄。
夏琤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侧,目光温和地落在少年身上,一只大手自然地虚扶在他腰后,防止他后退取景时被脚下的草甸或石块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