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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被逼（第2页）

看着自己的女儿，桑红袖拼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虚弱地摇头道:“香儿，娘、娘没事，你莫要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世子爷，”桑红袖转而很是恭敬地对云奇道：“世子爷，您、您怎么会来这种、这种腌臜之地呢？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云奇定了定神，收起所有的怜悯，硬着心肠冷冷地质问桑红袖道：“我来，是为了最后问你一次，谋害秦暮羽的真凶，除你之外究竟是否另有他人？”

“没有他人，只有我自己。”桑红袖惨然一笑，依旧咬定之前的说法。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奇说完，看了一眼萧铃儿，萧铃儿会意，上前扶起了还在轻声啜泣的乔香儿，并强拉着她往牢房外走。而乔香儿虽然对桑红袖十分地恋恋不舍，却并未敢做任何反抗和挣扎，只默默回头冲桑红袖哭泣着，神情中除了哀婉绝望，还有只有生身之母才能读懂的撕心裂肺和万念俱灰。

“慢、慢着！”

就在云奇也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桑红袖突然喊住了他们。

“你，还有何事？”云奇面带寒霜问道。

桑红袖俯身吃力地冲云奇又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试探地问云奇道:“世子爷，您、您断不会无缘无故把香儿带到这大牢中的，就算奴婢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奴婢相信，您和国公爷也万万不会牵累到香儿的。”

“哼，桑红袖，”云奇冷笑道：“你倒是很了解我们父子的脾性，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吗？”

桑红袖用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只右眼，慈爱地凝视着依旧痛哭流涕的乔香儿，对云奇道:“对不起您的，是奴婢，您尽管将奴婢碎尸万段，就算、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奴婢所犯之罪也难以赎清。可是，香儿、香儿她——”

“香儿恐怕也要陪你一起下地狱了。”云奇冷冷地打断了桑红袖，目光森然地看着她道。

“您、您说什么？”桑红袖圆睁了双目望着云奇，不可置信道。

“乔香儿，”萧铃儿忽然有些烦躁地推了一下犹自哭哭啼啼的乔香儿，极为不耐道:“你自己同你母亲说吧。”

“娘，”乔香儿再也忍不住，从栅栏外抓住桑红袖的双手，哭诉道：“她、她说只要帮她去一趟烟雨楼，从一个拿着红纸伞的女人手里，取到一样东西，他们就会想办法把您救出来。可是，我只是想救您，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呀！”

虽然乔香儿的陈述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桑红袖还是当即就听明白了——有人设了一个圈套，引诱涉世未深的乔香儿入了套。

“香儿，”桑红袖握紧了女儿的手，颤着嗓子问道:“告诉娘，那个他，是谁？”

“她是、是，翠屏姐姐。”乔香儿没有任何迟疑，随即说出了指使人的名字。

“翠屏、翠屏，”桑红袖念叨着这个名字，蓦地面色大变，忿忿然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准备去死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

云奇和萧铃儿相对而视，他们明白，桑红袖最后的防线算是彻底崩溃了，真相即将大白。

“娘，他们是谁？他们为何要害我们？”乔香儿惊恐不已地问桑红袖道。

“世子，”桑红袖又一次艰难地隔着铁栅栏冲云奇端端正正磕了个头，哀声道:“奴婢罪该万死，还请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保住香儿一命，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情，完全是被人利用的。”

“好，”云奇点头道：“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云玄希定会保住香儿的性命。”

得到了云奇的承诺，桑红袖稍稍心安，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暮羽少爷和静柔小姐，的的确确是死于奴婢的谋划，但是，奴婢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云奇在旁问道：“秦隐还是秦明岚？”

“都不是。”桑红袖摇头道：“这件事，从始至终，二夫人都不知情，秦老爷他事先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那是谁？”桑红袖的回答令云奇大感意外。

“是秦府的大管家，秦瑞。”桑红袖语出惊人道。

“管家，秦瑞？”

云奇和萧铃儿均感到了几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