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仪贞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被叶濯喂食。
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不知道哪里涌上一阵气愤,就着人的手,对着柿饼就是‘啊呜’一口。
凶残如此,一口咬掉了小半个柿饼,留下块大大的缺漏,还带着专属于荣仪贞的齿痕。
叶濯眉心一挑。
他刚才看荣小团子那副凶样,还以为这人会咬他的手。
还好还好,只是用柿饼出气。
不得不说,叶濯选出来的柿饼,肉嘟嘟、甜丝丝的,中间还带着点软绵的糖心。
荣仪贞吃了一口后意犹未尽。
她眼神盯着剩下的柿饼,又抬眼看叶濯,扬了扬下巴。
叶濯马上会意,顺着柿子蒂将柿饼绕了半圈,让出荣仪贞刚咬过的地方,等着人继续咬。
却见荣仪贞挥袖,一道青绿色的影子闪过。
“都凉得差不多了,拿来吧你。”
叶濯手中一空。
柿饼已经被荣仪贞抢到了手里,她吃了一口,满意地眯了眯眼,然后才问:
“为什么你说,这事由不得肃王?”
叶濯讪讪收回手,用木夹给炭炉上其余烤制的桂圆红枣等物挨个翻身,边翻边说:
“昨夜京中吏部两位大人暴毙家中,锦衣卫做的。”
“前天吏部侍郎回家途中,惊马坠车,当时人就没有了,也是锦衣卫做的。”
荣仪贞震惊。
早听说叶濯在朝中惯会排除异己。
还以为他是心有韬略、纵横捭阖的顶级政治家……
“叶大人在朝中党争,一向如此直白的吗?”
“也不都如此。”
荣仪贞暗暗点头,看来她想的还是对的。
只有特殊时期,叶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直接从源头下手,搞死一两个大臣。
就听叶濯回忆道:“像是今年初的时候,我的人在朝堂上当着陛下与肃王一党争执。”
“眼看要输,便动起了手。从刑部两位大人互殴,变成了所有大人们群殴,最后混乱中不小心用笏板将肃王的人给打死了。”
荣仪贞都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吃过的柿饼有毒了。
这和她了解的朝堂内斗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