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蓁姑娘被人拿簪子刺伤了!”
闻言,殿内众人皆惊。
女子肌肤受伤,可是大忌!
杨佩宁大怒,“谁人如此大胆,敢在宫中行刺!蓁蓁如何了?”
那人是尚仪局的,生怕主事娘娘觉得她们没看护好杨家秀女,连忙回话,“是通直郎的之女,徐雪儿。好在蓁姑娘反应及时,又有吕秀女在旁边帮忙挡着,只是划伤了手臂。”
好在不是脸!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十分痛楚的。
杨佩宁立马吩咐槐序去送伤药,继续询问女使。
“你且告诉本宫,因何而起?”
就在昨日,储秀宫就已经爆发了一次规模不小的争吵。
杨佩宁人虽在行宫,却也耳聪目明的。
杨蓁蓁被诬陷偷了玉簪后,苦主陈秀女竟真的从她的床铺里翻找出那玉簪来,徐雪儿当即大喊杨蓁蓁是贼,命人捉拿。
千钧一发之际,杨蓁蓁大声反驳说是自己的簪子,并清楚说出其中纹路和印记。
却没想到,陈秀女还没细看说什么呢,徐雪儿便立刻嚷嚷,笃定说陈秀女的玉簪上就是那些纹路,而杨蓁蓁为了将其据为己有才说是自己的。
杨蓁蓁却笑了,只道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徐雪儿也见过那玉簪子。
一下子便暴露出徐雪儿的蹊跷之处。
秀女们的吵嚷引来女官,经过查证,徐雪儿曾出入过后西厢房,众人一下子便明白是谁在从中作梗。
但因陛下皇后太后等主事之人皆离宫,尚仪局女官不敢做主赶其出宫。
于是罚练规矩礼仪,只待今日主子们回宫后禀报。
谁知,还未处理完昨日的事情,就闹出今天的事故来。
尚仪局来的女使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徐秀女昨日就算被罚了都还好好的,只是今日一早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才突然暴起伤人。似乎是与哪位伯府世子有关。”
杨佩宁立即明白了,面色沉着,“你先退下吧。”
待人离开,扶桑思忖着开口。
“陛下承诺赐婚之事是在今日一早,又只有御前和我们的人知道,徐雪儿怎么可能得到消息的,还这么快?”
杨佩宁轻哼一声,“昨日永阳伯夫人与我见面说话之事,陛下知道,皇后难保就不知道了。不管我与常夫人聊了什么,皇后的人随口造谣一句,谁会不觉得是真的呢?”
徐雪儿和杨蓁蓁之间,她选了后者,必遭前者怨怼。
槐序嫌恶得厉害,“看来这徐雪儿是自知前途无望,便想毁了蓁姑娘!幸好当初娘娘没有选她,这性子未免太过急躁!”
“若真如娘娘所说,只听些流言便敢伤人,这徐秀女,的确不堪。”扶桑面色烦忧,“主君大人什么都没查问过,便将这样的人引荐过来,难怪娘娘心烦了。”
杨佩宁“呵”了一声,“徐雪儿敢这么闹,无非就是猜测本宫对蓁蓁并不十分看重。”
“不过她这么一闹也好,你亲自去一趟。免得后头大半个月,有人再仗着权势欺负本宫的人!”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和攀比,后宫这地界更是如此。
她虽然希望杨蓁蓁能够靠自己解决困境,但如果有权而不用,那就是让她白白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