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安心里已经有大概的预料了,睫毛微微颤动,努力忍住泪水。
“贤礼,我没事。你……”江见安哽咽着,“你就和我说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可孟贤礼紧握着她的手,喉结微微滚动,眼眶泛红,根本就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江见安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眶瞬间泛起泪光,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孟贤礼。
什么都没有说,可对彼此而言,早就把那句话道出。
但不管如何,这始终都要面对。
“贤礼,你说吧,我……我能接受的。”
江见安心里还抱有侥幸,万一事情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糟糕呢?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安安,我们的孩子……”孟贤礼喉结滚动,几乎无法一次性将话说完,“没能保住。”
江见安试图坐起来,但心口的剧痛让她又倒了回去。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脸上的泪水却无法控制,无声地滑落,只能让人尝到苦涩。
“安安,有我在,没事的。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孟贤礼将人猛地抱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试图用体温给予她一丝安慰。
可事到如今,江见安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能够抚平内心的忧伤?
江见安紧紧靠在孟贤礼怀里,抓住了眼前的衣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贤礼,为什么……为什么好这样……”
孟贤礼也无言以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孩子承载着所有人的期盼,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惨剧。可即使如此,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活着的也要向前看。
孟贤礼忍着悲痛,紧紧地抱着江见安不撒手,仿佛只要松开,眼前人就也会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江见安才放开孟贤礼,脸上的泪水干涸留下泪痕,眼里没有任何神采,只剩下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我们回去吧,这么晚没到家,爸妈估计很担心我们。”
江见安光是说完这两句话,就用完了所有的力气,被孟贤礼搀扶着慢步回家。
孟家院子里还点着灯,两位长辈都还没睡。孟母本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但一看到江见安的脸色不对,也不敢多问。
江见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四肢都没了力气,宛如行尸走肉。
手依旧是下意识地搭在小腹上,江见安后知后觉那里已经没有生命了。
经历了车祸都没能让这个小家伙离开,可为什么紧紧只是被撞到了,这个孩子就离开她了呢?
江见安百思不得其解,万般情绪化作一抹苦笑。
窗外的风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月光被厚云层撕扯成碎片,老式木窗的缝隙漏进几缕夜风,带着窗外苦涩的草香。
床头的玻璃台灯忽明忽暗,钨丝在电流里颤抖,把江见安扭曲的影子投在墙纸上。
江见安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昏昏沉沉中落入梦乡。
但睡梦中总有梦魇追着自己,怎么也不得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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