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由我挡。你只需安安稳稳待在西苑,做我的知知。”
她感受到那股窒息的控制欲,终于忍不住挣扎:
“可…若我想出门看看呢?如现在这般”
她轻轻晃了晃他手臂:“哥哥…总不能把我关在屋子里当雀儿养吧?
偶尔…我也想去看看胭脂铺的新色…去朱雀街吃碗豆花……”
&0t;而且那西苑到底要建多久?可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那劳什子杨家婚事撞上门,我名声&0t;
“三个月,你就可以搬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嫁过去的”顾云舟不愿多说。
她却不依不饶,咬住关键:“那身份呢?”
“总不能无名无份不明不白地哄着我!
我顾寒知,要堂堂正正做你的正房娘子!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顾云舟眼底暗流汹涌,声音沉如磐石:“至多三年……届时必携你远赴金陵。
唯有你我二人。”
“有我一日,”他的声音平稳却重如磐石,“无人可动你分毫。金陵乃至天下奇珍,只要你展颜,皆可奉于妆台之前。”
这便是他眼中的“安稳”——一座华丽的囚笼,无穷尽的供奉,与他那密不透风的“宠爱”。他以深情为笔,画地为牢。
顾寒知看着他温柔表象下蚀骨的掌控欲,理智警报啸叫不停,脸上却已同步浮起巨大的、被承诺包裹的安心与娇羞。
杏眼亮晶晶,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真的吗?远哥哥要说话算话!”
她顿了顿,仿佛骤然想起天大的正经事,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娇蛮,声音细气却又清晰无比地追加:
“还有…远哥哥刚才说……不会短了我供奉的!”
她伸出纤细玉指,比了个不容商量的‘五’,脸微红,理直气壮地恃宠而骄:
“下个月我屋里的月例……得这个数!五百两!”
“打点下人……添置新料子花儿……哦还有!我想吃醉仙楼的水晶糕……要每日都送新鲜的!”
顾云舟看着她在笼中展露小爪牙的鲜活模样,唇角的愉悦弧度更深。
五百两?不过是他掌心一粒沙。
他喉间滚出低沉宠溺的笑声:
“依你。我的知知……”他指尖轻轻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尖,话语带着俯瞰般的纵容:
“你便是要金山银海,只要能换你一日欢颜,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