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澜目光移到她脸上,“是袁家妹妹吗?”
“正是,上回我和二哥去府上拜见俞叔父和叔母,叔母说俞二哥游学还未归,没曾想今日见到了。”
俞温澜注意到她额头上的那小片红色,有些担心地问:“袁妹妹可是撞到了?”
“无碍,回去擦擦药便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府,改日再叙。”
“那好,今日实在是有些顾前不顾后了,明日我再带礼上门以表歉意。”
“多大点事,不必了,但若是俞二哥上门来找我二哥玩的话,那欢迎之至。”袁绾拉下帘子,坐回马车里。
待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明月临道:“没想到还是熟人。”
俞家和袁家关系匪浅,安国公府自然也和俞家交情不浅,只不过俞温澜在外游学多年,明月临和他也不太熟。
袁绾点了下头,挨到明月临身上,“不行了,方才还觉得不怎么疼的,这会儿一阵一阵尖锐的疼。”
明月临摸摸她头,“可怜的表姐,回去就让府医给你看看。”
回到安国公府后,府医看了后说没什么大碍,让涂抹几日消肿化瘀的药便好,袁夫人见女儿这副模样,将回汝南的行程推到了后日。
次日,俞温澜携礼上门拜访,以表歉意,和袁青臣叙了叙旧。
因着大休的第二日袁夫人要回去,去太元湖便推到了第三日,时见梨和明月临、袁绾尽兴地玩了一日,寻了艘乌篷船划入荷花深处。
天光不算晴朗,有些阴凉,风吹过来是正正好的温度。
将莲子放进小篮子里,时见梨躺了下来,折了片荷叶盖住脸。
明月临将她盖在脸上的荷叶掀开丢进水里,“梨姐姐,小心你脖子痒,上回我摸到了杆子,抓了下手,红了一片。”
时见梨抬起手看了看,“不会,从前我也折过不少,从未觉得痒过。”
“行吧,羡慕。”
袁绾也躺进乌篷船里,叹了声:“争渡争渡,误入藕花深处,这般日子可真悠哉。”
“表姐,舅母带你来,是为了给你和我二哥议亲吧?”明月临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你怎么知道?”袁绾闲闲地应了声。
“不小心听到我母亲和姨母谈话了,但听闻你和我二哥都对彼此无意。”
“嗯,其实我母亲挺愁的,毕竟我都快十八了,是很多人眼中的老姑娘。”袁绾拿起一枝莲蓬,将莲子一个个抠出来,“不过在汝南,我觉得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我倒是不着急,想在家中多待些时日,毕竟嫁了人,还真无法像如今这般肆意快活。”
对于女子来说,最快活的时光确实是当姑娘的时候。
“我母亲确实许久没见姑母了,来京时我倒是没多想,只当做来玩。”
“你没看上我二哥,那我三哥呢?”明月临挪到她身旁,八卦地问。
“三表哥?还不错,目前是和二表哥一样的看法。”
明月临又戳戳她腰,“那俞家二郎呢?”
“也还行,不要那么八卦,再八卦我就和时妹妹说些你和季世子的八卦,我记得你小时候的糗事还挺多的。”袁绾将剥好的一颗莲子塞进她嘴里。
明月临嚼了嚼,嘴里传来清甜又有些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