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濯代元友道向上官堇理致歉,又表示元友道派他前来帮忙修缮县衙等一切事宜。
他说话周到妥帖,事情办的也迅速,不过十日便将县衙收拾了出来。
上官堇理带着众人正式入住县衙。
怀心缇就这么光杆一个上了任,手下一应人手半个没有。
梁濯说,他即刻回州衙回禀知府大人,申报相应人手前来赴任。
怀心缇感激不已,对梁濯越发热络。
青崖看到两人交谈甚欢,对上官堇理抱怨一二,上官堇理的脸色越发黑沉。
但他没有发作,还命青崖亲自带人去把县尉和衙役的活干了起来。
这日半夜,怀心缇敲响上官堇理的门。
“这么晚,找我何事?”上官堇理只裹了外袍出来见她。
怀心缇侧身站到屋门外,视线避开他,道:“抱歉深夜打扰大人,老师传信让我们一起前去。”
“好。”
上官堇理回房穿衣收拾,等出来的时候怀心缇依旧站在那里等着。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前面由凝香驾马,青崖未跟随。
“你与梁濯认识?”上官堇理突兀开口道。
“听闻过梁同知的一些传闻,不算认识。”怀心缇中规中矩的答。
“梁濯前些年在京中得罪了人,若张诤不是他老师,这个人已经死了。”
怀心缇眨眨眼,一时间没明白他为何要说这话。
“你与梁濯交好是奔着张诤去的话,我劝你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上官堇理身体向后靠在车厢上,“张诤那个老顽固,第一个反对你入朝为官。你冲着他去,只会自取其辱。”
怀心缇这才了然他的意思,应声:“是。”
上官堇理眉头不由蹙起,怀心缇在他面前惯会露出这副模样,顺从恭谨的让人以为她是只温顺的兔子。
“哼。”上官堇理冷笑,斜觑着怀心缇,“怀心缇,你最好不要对我阳奉阴违。”
“是。”
上官堇理一口气瞬间卡在了喉咙口,看向怀心缇的眼神渐渐带了怒意。
怀心缇感受到不妥,忙道:“大人放心,下官会谨守本分,万事同大人禀报……”
“闭嘴!”
一路上两人再无他话,马车七拐八拐到了城郊。
简陋茅屋小院里亮着烛火,门口等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