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姓兄弟被堵得没话说,众人摇头叹息,输了输了,这俩战斗力太差了,加起来还不够田翠花膝盖高的。
“爹,你千万别听他挑拨,我和大哥从未这么想过。”马常在赶紧解释。
马常有也附和,“是啊,爹。”
齐小三‘嘁’了声,满脸不信,“说到底你们就是惦记着家里的东西罢了,这些年你们几时回来看过爹娘,我一个入赘都晓得逢年过节送礼回来,你们倒好,连个人影都没有。”
马姓兄弟白着一张脸,哑口无言。
他们这些年的确鲜少回来,心底堵得气是一点,盼着亲爹服软又是一点。
种种过往叫他们此刻抬不起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赵老太看的捉急,和沈方初咬耳朵,“这俩蠢蛋!”
“你小声点,别被其他人听见。”沈方初提醒。
赵老太能忍就怪了,反正她一天闲得慌,打打架还能活动筋骨,跟俩小崽子叮嘱道:“你俩就蹲这,不准乱动,不准跟上来,听到没?”
俩用尿和泥的小孩点点头,实际上压根没仔细听。
赵老太迎头就上了。
“你俩愣着干啥,赶紧给你们爹道歉,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结果翅膀硬了就到处飞,愣是不回来看老家伙儿,你们摸着良心说,这对不对?”
马姓兄弟低下脑袋,纷纷摇头。
“是我们错了,爹,我们就是生气您不替我们做主,没记恨您。”
“明明是他们母子俩算计太多,您回回都骂我们,我们心里气不过才没回来。”
赵老太感到窒息,和蠢货说话就是累人,恨不得撬开这俩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这节骨眼是翻旧账的时候吗?
装可怜呀!
“你们……你……”赵老太难得说不出话。
天老爷,鲨了她吧。
显然,马德全对他俩的德行早有心理准备,从最先脸都气白了,到现在内心已经平缓。
看着俩蠢儿子,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一双沧桑的眼扫过他俩,叹息道:“你们觉得我偏心,没站在你们那边收拾他们母子,甚至这些年从没去看过你们,任由你们在外面吃苦受累。”
马常有脸皮臊红,“爹,我们没怨您。”
这话听听就行,马德全一个标点符合都不信,他养的孩子他清楚,各有各的毛病,但无所谓啦,只要不危害社会,废点就废吧。
马德全摆手,“有没有你们自个心里清楚,就好比当年你们互相折腾,都不是啥省油的灯,那阵子闹得我都懒得回家睡觉,一回来就被你们扯着告状,你们怪我没替你们做主,我怎么做主?今天齐小三把你们裤子剪了,明天你们就在齐小三脸上画王八,大后天齐小三趁你们睡觉往你们身上撒尿,大大后天……”
他记性好,当年的破事一说就是好几件。
这不,无论是马姓兄弟,还是齐小三都红了脸。
那会儿年纪小,能想出最恶毒的招式也顶多让对方丢点脸。
“现在呢!”马德全忽然拔高音量,眼神犀利,“各有胜负的事情,从你们口中出来就成什么了?田翠花是偏心齐小三,那又如何?以后你们不偏心自个儿子?”